等安星月走出去,沈晝無朝伏凌看了一眼,“你對待人都是這般沒有防備心的嗎?”
伏凌天真道,“這對夫妻看上去不像是壞人。”
沈晝無嗤笑一聲,幽深的眸子滿是嘲諷,但卻沒有多說。
伏凌不以為意,她把蔬菜都留給沈晝無吃,自個吃肉,她不但自己吃肉,還當著沈晝無的面吃。
饞死他。
讓他一天到晚陰陽怪氣。
夜半,錢雷和安星月貓在門口,貼在門上聽里面的動靜。
他跟安星月說,“差不多了,我們進去?“
安星月算了下時辰,點了點頭。
兩人推門而入,屋子里很安靜,少年躺在床上無知無覺,那姑娘就靠在床榻睡得十分香甜。
月光從窗外傾瀉進來,借著月光,錢雷在屋子里輕手輕腳地找包袱。
安星月則小心翼翼地靠近伏凌,她眼尖的發現少年的胸口有個錢袋子。
她屏住呼吸把手朝少女的胸口伸過去,摸到了錢袋子的一角,她心下一喜,沒想到這姑娘身上有這么多錢,光捏著袋角都能感覺到墜手,看來錢袋子里有不少銀子。
安星月觀察著少女的動靜,見她睡得很深,才敢繼續。
拖著錢袋子的手慢慢收回來,收到一般的時候,手腕上猛然一緊。
安星月露出震驚的神色,她看向手的主人,赫然是熟睡的伏凌。
此時少女正笑著望著她,月光落在她的眼瞳里,干凈又明亮,哪里像是剛睡醒的模樣。
“你…你怎么醒了?”
“湯喝多了,尿急。自然就醒了。”伏凌的手虛虛地搭在安星月的手腕上,看上去仿佛沒有半分力氣,可只有當事人知道,完全掙脫不開。
這里的動靜很快驚動了錢雷,錢雷轉頭發現伏凌醒著,眸光微沉,“你沒有吃下飯菜?”
“吃了呀!”伏凌望著安星月,發自內心地夸贊,“嫂子的手藝很好,我還多吃了一碗呢。”
安星月驚疑地看著她,“那你怎么…”沒被藥倒。
“因為我喝的是鍋里的,不是碗里的呀。”
伏凌之前出去倒血水,順道就去了趟廚房,順道就把盛在碗里的湯倒掉,重新盛了一碗。
錢雷暗叫不好,伏凌肯定是喝了那鍋沒有加料的湯,既然被人發現了,索性也不裝了,他拔出匕首抵著伏凌的脖子,惡狠狠道,“把身上的銀子叫出來,否則別管我不客氣。”
伏凌露出害怕的神色,“原來你先前是裝得,為得就是劫財。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我看錯了你。”
錢雷冷笑一聲,“不然你以為我收留你干什么?做慈……”
男人最后兩個字‘慈善’還沒說完就倒了下去。
安星月的手被抓著,看著暈倒的同伴,立刻伸出腳去踢,結果男人一動不動。
她瞪著眼前的少女,心底止不住的發寒,“你對他做了什么?”
“沒做什么啊?”伏凌似想起了什么,笑道,“就是把碗里的湯又倒了回去。”
話音剛落,安星月也暈了過去,失去意識前她才反應過來,原本為伏凌準備的加料飯菜,進了他們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