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月迫于形式,不甘不愿地做起了飯,錢雷在旁邊打下手,期間兩人倒是想做點小動作,奈何沒有機會,那姑娘可還在旁邊盯著。
想到那位姑娘的手段,兩人默契的選擇按兵不動。
伏凌當然得盯著他們做飯,這兩人可是有前車之鑒,若是再在她的飯菜里加點料什么,那她這個弱女子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三菜一湯很快完成,伏凌看向安星月,真心夸贊道,“嫂子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安星月看著少女笑顏如花的臉蛋,恨不得將之打死,但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真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強顏歡笑,“姑娘過譽了。”
伏凌端著飯菜心滿意足地準備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又折了回去,”你們昨日欺騙了我,我再也不相信你們了,你們得把手腳綁起來。”
“萬一你們又在背后陰我,我這個弱女子會感到害怕。“
錢雷、安星月:……
你怕是對弱女子有什么誤解?
但他們不敢說,只能任由伏凌把他們的手腳綁起來。
伏凌確認他們不會作妖以后才離開廚房,她走進屋子,少年正躺在床上盯著她瞧。
伏凌坐在床沿邊上給他喂飯,依舊不給肉吃,將饞人計劃進行到底。
相較于昨日,少年表現的極為柔順,她給什么,他就吃什么,也不說帶著毒刺的難聽話。
伏凌甚至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打量的視線。
沈晝無問:“你什么時候發現這對夫妻不對勁的?”
昨天那對夫妻偷溜進屋的時候,他其實是醒著的,但并未出聲。
她報以信任的夫妻居然是劫財的賊人。
他期望看到她被人背叛后露出的失望、悔意,那種表情必然會很精彩。
然而,沒有。
伏凌表現的格外冷靜,甚至反殺,把那對夫妻綁了起來。
為什么她一點都不生氣?
“昨天敲門的時候我看到那名婦人手指甲很干凈,干凈的不像是做農活的人的手。通常來說干農活的人,手指甲里多多少少都會有泥土,但是他們沒有。”伏凌抬頭看著他,微笑道,”而且,出門在外肯定要多個心眼,我又不是傻的。”
沈晝無冷冷地笑著,“像他們這樣的人就應該直接殺了。
“他們只是要錢,又不是索命。”
真正的窮兇極惡之人根本不會用迷藥,而是直接殺人奪財。
那兩個人雖然心思不正,但還殘存一絲良知。
更何況留著他們還有用處呢,那個婦人做的飯菜怪好吃的。
現在也不知道去哪里,城鎮人多眼雜,很容易暴露自己,蜀國那邊也在搜查沈晝無的下落。
天大地大竟是無處容身,伏凌覺得這里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沈晝無:“婦人之仁。”
伏凌沒有糾正少年價值觀的念頭,因為這世上有一種錯覺,總以為自己能改變一個人,認為自己是特殊的存在。
然而事實上那是一種虛幻,一種異想天開。
這世間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存在,從出生開始,性格就已經注定。
向善還是向惡,主要取決于成長過程所經歷的事與所接受的教導。
為什么非要讓一個身處地獄的惡魔向善呢?
就像所有女人都以為自己可以改變渣男,可最終這些女人都被渣男傷的遍體鱗傷。
像她這么聰明的人可不干這種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