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蒼的手腕上綁著粗重的鎖鏈,他形容狼狽,看到伏凌很是意外,“你怎么進來了?是沈炎把你抓進來的?”
伏凌知道外面有人把守,她下了水,一邊打量周圍的環境,一邊慢慢朝著宋蒼靠近,走到跟前細細打量了一番發現并沒有受什么外傷,這倒是奇了怪了,按照沈炎的性子居然沒有用刑。
她心里這般想著,掏出帕子就嚶嚶嚶哭了起來。
于是站在門口的守衛聽了半個時辰的嚶嚶嚶,除此以外什么話也沒聽到,然后他們就看到伏凌走了出來。
少女一邊用帕子擦試著眼角,她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哭的小臉通紅。
伏凌朝守衛行了一禮,帶著哭腔道,“幾位大哥,見笑了,我們走吧。”
守衛現在滿腦子都是嚶嚶嚶,看到這個罪魁禍首,腦海里不約而同號冒出一個念頭:真他娘的能哭啊。
回來依舊被蒙住了眼睛,沈炎并沒有放走宋初曦的打算,直接把人囚禁在了蜀軍營地。
他召來護衛,“你們在地牢里可曾聽到什么內容?”
“回陛下,并沒有,宋大小姐只是一直在哭。”
“一直在哭?”沈炎有點無語,好不容易見到父親不是應該說些什么機密的事嘛,比如說匯報下大晉軍營的動向,哪怕是商量劫獄也成,哭是什么意思?
沈炎有點摸不準這個宋大小姐的行為了,難道真的只是看一眼。
他從主位上站起來去了關押伏凌的帳篷。
剛走到門口就瞧見侍女從里面匆匆走了出來,看到沈炎,侍女恭敬地行禮,“陛下,宋大小姐病倒了,我們要不要尋個太醫過來?”
“病倒了?”沈炎抬眸望著帳篷,似乎想要看穿里面的人,過了好一會他才說道,“去請太醫。”
他倒想看看這個女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撩開門簾,徑直走進了帳篷。
帳篷里,少女有氣無力地坐在床上,面容蒼白,時不時地捂嘴輕咳。
看到沈炎過來,伏凌虛弱道,“小女有病在身,陛下還是不要靠近為好。”
“宋大小姐怎么一到蜀軍營地就生病了?”沈炎如鷹般銳利地眼睛盯著少女,嘴角帶著森冷的笑意。
“小女自幼體弱,今日見到父親情緒波動的厲害,這才病倒了。”伏凌說完又輕咳了幾聲。
這時太醫火急火燎地背著藥箱就跑了過來,他跪下,“參見陛下。”
“給宋大小姐看病。”
太醫哆嗦著起身上前把脈,“宋大小姐,這是娘胎帶出來的不足之癥,平日里要多注意飲食,情緒波動不可太大。”
沈炎坐在椅子上,他手里端著茶盞,聞言怔,難道這個女人真的病了,不是耍花招?
太醫是他的人,不會說謊。
沈炎在帳篷里待了一會,見沒有異常才領著太醫離開。
地牢里。
宋蒼望著水面出神,他想起白日宋初曦來看他的時候,邊哭邊用口型與他說話,他在軍營多年看得懂口型,他讀懂了她要表達的意思:今晚,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