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荀沉聲保證,“有什么事我兜著。”
“既如此,那便依博士的意思。”伍承招來一個小兵,“帶博士去實驗室。”
江離收斂了神色,目不斜視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去。
擦肩而過的時候,伍承抬頭朝跟在博士身邊帶著帽子的女人看了一眼,心下有些奇怪,“那姑娘是誰?”
“博士的助理。”厲荀話鋒一轉,“我有事與禹山元帥商量,不知道伍叔能否引薦?”
“這~”伍承神色難為,“禹山元帥最近身體不適,恐怕無法接見。”
“禹山元帥病了?”厲荀冷硬的臉上流露出幾分真切實意的擔憂,說起來厲家與禹家也是世交,厲爺爺與禹山是有過命交情的朋友,算起來他也應當尊稱禹山為爺爺。
“元帥身體一向硬朗,直到前些日子聽聞青花鎮遭遇了喪尸襲擊才一病不起。”伍承頓了頓說道,“聽聞禹山元帥唯一的孫女兒在青花鎮,青花鎮突然遭次厄難,那位禹小姐怕是兇多吉少,元帥接受不了吧。”
禹家有兩子,而且皆加入炎國特種部隊效命,長子在六年前一次執行任務中犧牲,禹老二在護送禹山撤退到基地的時候被喪尸襲擊,為了不變成喪尸自己了斷了性命。
如今禹家就剩下禹山一人。
可是禹家的兩位不是沒有結婚嗎?
孫女兒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厲荀雖然感到奇怪,但他沒有管別人家事的愛好,并不打算繼續問下去,只說道,“那等元帥康復以后,伍叔再通知我可行?”
“好說好說。”伍承還是很滿意厲荀這位后輩,身為嚴家長孫,沒有年輕人的浮躁,能力又強,這樣的后輩誰不另眼相待,“厲隊一路護送博士過來也辛苦了,我已經替諸位準備好了住處,若不然大家先去休息。”
厲荀微微頷首,算是同意了他的建議。
燕京基地相對于申城的基地面積更大,但容納的幸存者也更多,所以房子很緊張。
伍承為厲荀準備的是一套兩層小樓房,底樓是客廳廚房,樓上有三個房間。
“厲隊,咱們基地房子緊缺,只能委屈你們暫時住在這里。”
“無礙,我們隨便住哪里都成。”厲荀常年在外面出任務,出任務的時候經常十幾天不睡覺,累的時候倒在地上就能睡著,對于住處完全不挑。
“就是,就是。”向陽在旁邊附和,“我們厲隊沒那么多臭毛病,哪怕你安排他住在外面的馬路上他都可以。”
“那你們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等伍承離開以后,厲荀就在屋子里四處檢查,這是他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每到一個陌生的環境會以最快的速度摸清屋子結構以及周圍的環境,為的就是應對突發情況。
“主臥留給楊佩佩,其他房間你們自由安排。”
楊佩佩是他們當中唯一的女孩子,主臥帶獨立衛浴,會更合適些。
“我跟厲隊住一個屋子。”鄒易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場,向陽卻不樂意了,“合著我一個人住一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