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剛聽到審判，還沒來得及松口氣，聽到南理的聲音，他神色莫名地看過去：“獵人……？”
周顏面無表情地回望過去。
宋詞和周顏交換了一個眼神。
幾乎是在一瞬間，周顏拔出了腰間放著的槍，將槍口對準了楚奕。
“給你三秒鐘，收回你所說的話。”周顏一字一頓，“不然，一命抵一命。”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看得出來楚奕對南理的重要性。
南理臉色瞬變。
葉瑾低低笑起來。
餐廳內靜的可怕，她這聲笑便尤為明顯。
少年簡直怕了她這種笑容，眼神陰冷地看過來，同時心里抱著一絲僥幸：高品階的道具都是要通關副本才能拿到，怎么可能有人通——
“道具：微笑人偶。”葉瑾掏出自己身上帶著的一個丑不拉幾的玩偶娃娃，扔到桌子上，“可以替死一次。”
又是一個活命道具？
眾人心底更是復雜。
他們找尋了那么久，也只找到了一些小道具。
南理看過來。
葉瑾看著他咧出一口白牙：“想要么？求我呀。”
“求你。”
最先開口的是楚奕，他毫不猶豫地接話：“我把所有搜集到的信息都跟你共享，你拿到這兩個道具估計耗時不少，應該沒什么時間去搜尋信息。”
聰明。
要不是時機不對，葉瑾真想給他點個贊。
“不夠呢。”葉瑾忍著嫌棄，拿起桌子上那個丑的人神共憤的人偶娃娃，娃娃張著血盆大口，更是辣眼睛，“……我不僅要搜集到的信息，還要你們來此的目的，不要試圖對我說謊。”
最終還是沒忍住，葉瑾壓抑著把人偶的頭卸下來的沖動，將人偶娃娃的頭按在桌子上，抬起頭，眼睛在楚奕和南理身上轉了兩圈。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第三個道具呢？”
她似笑非笑，像極了狐貍。
南理沉默著看了眼楚奕，楚奕點了點頭。
——“好。”
……
“……我沒說謊，我確實是攝影系的學生，來到這里是為了調查。”
葉瑾輕輕‘嗯’了一聲。
楚奕繼續道：“只不過這是表面上的身份，我來自聯邦調查局，近日出現多起槍擊案，散布在全國各地，引起了巨大恐慌，為此我來此臥底偵查。”
“死的是你什么人？”葉瑾有意無意地敲打著桌子，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楚奕警惕性很高，“什么？”
南理虛弱地倒在一旁，臉色慘白，少年那張飛揚的臉上寫滿痛苦，他捂著腹部，垂著眸干嘔了一會，什么都沒吐出來。
替死人偶的作用只是替死。
南理還是中了一槍，只不過避開了要害。
葉瑾只是看了一眼之后便把視線挪開。
“你呢？”葉瑾問道。
南理掀了下眼皮，看了葉瑾一眼：“跟他一樣，只不過我們隸屬于不同部門，處處都被壓一頭。”
葉瑾對此沒什么表情變化，“死了多少人？”
重傷之下，南理心理防線薄弱，他斟酌了一下，覺得這又不是什么不能說的機密，便出聲道：“據不完全統計，目前5785人。”
楚奕沒攔，垂著眸沒說話。
“你有治療的藥物么？”楚奕慢慢出聲。
葉瑾攤了攤手，“抱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