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表情僵硬地轉過腦袋，語氣莫名。
“母親？”
小鳥崽絲毫不知道情況，仰起小腦袋依賴地看著葉瑾。
暗金色漂亮的眼瞳清澈透亮，里面只倒映出葉瑾一個人的身影，這般漂亮的眼睛逐漸與葉瑾記憶中的那人重合。
清澈，干凈。
那是屹立在長明山萬年不動的雪。
是她的心之所向。
“別瞎說。”葉瑾道：“這是我師父。”
蔣一弦彎著唇笑了下，他微微彎下腰，對上小鳥崽暗金色的眼瞳。
“瑾，它是K么？”蔣一弦抬手想摸一下小鳥崽的腦袋，卻被小崽子怒瞪回去，他收回手，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我記得K的瞳色也是這樣子，因為很特別，所以我就記住了。”
葉瑾也沒有想要隱瞞，點了點頭：“是，也不是。”
蔣一弦：“？”
“K是他，但他不只是K。”
這是碎片拼湊完整后浴火重生的師父。
他不會再有過往的記憶。
但是那又如何呢？
靈魂仍在。
……
……
南區基地的成員都知道葉瑾養了只鳥崽。
小鳥崽跟普通小鳥不太一樣，它的生長速度快的驚人。
葉瑾養了鳥崽之后，以往少言寡語的情況就沒再出現，更多的時候，葉瑾坐在屋內看書，鳥崽子就趴在她膝蓋上，溫馴地用腦袋蹭她的肚子。
葉問舟很欣慰于這種變化，自從有了小鳥崽之后，葉瑾整個人都變得輕快了很多，臉上也終于多了笑意。
許鏡月緊趕慢趕，解毒劑已經研制出了大半。
葉瑾在不久前給許鏡月送了份樣本，那其實是她自己的血，從以前葉瑾就發覺，她的血對喪尸有免疫效果。
她其實還是不擅長這個，就給了樣本去研究。
解毒劑終于出世的時候，許鏡月欣喜若狂，她第一反應就是去找了葉瑾，但是卻在休息室外看到了站著的葉問舟。
“怎么……”
話還沒說完，葉問舟就把食指豎在了唇邊，輕輕地‘噓’了一聲。
許鏡月順著葉問舟的視線看去，門未關緊的休息室內，葉瑾手中還拿著書，因為疲倦腦袋歪向一邊，閉著眼睡了過去。
女孩身旁趴著個年齡不大的小男孩，正抱著葉瑾的腰將腦袋枕在她膝蓋上，閉著眼睛睡得安詳，濃密纖長的睫羽輕輕顫抖著，眉間帶著紅色翎羽的標識。
“瑾醒過來肯定很開心。”葉問舟如釋重負般笑出聲：“她漫長的等待，終于等到了花開。”
許鏡月彎著眼靠在葉問舟肩膀上，“我的小瑾，真要是我女兒就好了。”
——
葉瑾醒來時，感覺有人在撥弄她的睫毛，她有點茫然地睜開眼睛。
眼前是小男孩放大的臉。
白皙漂亮的小臉，眉眼間都是令人驚心動魄的艷色，漆黑微卷的頭發有些許凌亂，乖順地貼著男孩的臉，卷翹纖長的睫羽輕輕顫抖，襯著暗金色的眼瞳。
小男孩趴在葉瑾懷里，現在正摟著葉瑾的脖頸，支起身子好奇地摸著女孩的臉。
暗金色漂亮的眼瞳帶著濕漉漉的神色。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