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昭第一次出門前這么用心地打扮,還特意穿了和倦江一樣的白色衣衫,只是到了這里之后環顧一周,并沒有看到想見的那個人。
郁昭有些失望,不過覺得可能倦江還在來的路上,所以便打算先找個地方坐下。
只是郁昭不打算和一些人打招呼,并不代表那些人不會自己來。
“這不是郁公子嗎,怎么還會來風公子舉辦的宴會呢,恐怕連大家討論的什么都聽不懂吧?”
有個公子帶頭嘲笑郁昭之后,其余的公子們都用帕子遮住口小聲地笑起來。
“別這么說,說不定人家是特意來跟風公子求學的呢。”
“哈哈哈哈哈。”
“人家風公子是天資聰穎,不像某些人,一樣都拿不出手。”
郁昭還未來得及找個座位,就被一眾公子圍著嘲笑,頎長清瘦的白衣少年孤單地站在人群中,衣袖下的手漸漸握緊。
又是這樣……
早些年的郁昭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單純少年,只是心性貪玩,不喜歡盛國的男子學習的那些東西。每次出入宴會時,都會被其他公子們嘲笑,漸漸的,郁昭就不怎么和這些公子們往來了。
今日如果不是聽說風鈺也給倦江下了帖子,郁昭是斷然不會來這里的。
風鈺遠遠地看著郁昭被眾人嘲笑,漂亮的眸子里沒有嘲諷也沒有同情,只是他最終還是開口幫郁昭說話了。
“是我給郁公子下了請帖,你們這般對待郁公子,屬實有些過了。”
風鈺的口吻像是個溫和的大哥哥,雖然是開口教育那些人,卻很難讓人心生反感。
其中一個公子甚至還開口替風鈺打抱不平。
“風哥哥你就是人太好了,可是郁昭前段時間還在相國寺里刻意勾引瑾親王呢。”
“就是,聽說還摟了瑾親王的腰呢,真是不知廉恥。”
郁昭冷笑一聲,故意氣他們:“我不知廉恥?恐怕有些人想勾引都摸不到衣袖吧。”
那男子果然更生氣地反駁:“誰不知道風哥哥和瑾親王天生一對啊,竟然還做出這種事。要我說,風哥哥就不該邀請郁昭來!”
這些話一出,風鈺的臉色頓時變的有些蒼白,沉默了許久。
風鈺只是聽風晨說瑾親王對郁昭有些不同,至于是怎么個不同法,他沒有詳細問。
而且這些天他都在學習怎么雕刻玉簪,根本沒有聽外面的傳聞。
風鈺追瑾親王這么多年,離她最近的距離不過是假裝摔倒,拉一下瑾親王的衣袖罷了。
本來風鈺不覺得有什么,因為從沒聽說過瑾親王和哪個男子靠的太近。
可不論郁昭是用什么方法靠近,以瑾親王的身手都可以輕松躲開吧?除非,是瑾親王默許的。
那個向來溫和從容的男子眼眸中流露出難掩的脆弱,讓和他關系不錯的公子們都忍不住替風鈺難過,同時也更討厭郁昭了。
“我明白諸位是為我好,只是郁公子是我請來的,作為東道主,我不想看到任何一個客人陷入為難,還請諸位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