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柏齡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并沒有忘記昨天在他的生辰宴會上,陸時昀是怎么當眾幫倦江拒絕他的。
“因為她已經有約了。”
陸時昀昨天說的這句話反復在蕭柏齡的耳邊回響,讓蕭柏齡不斷想起他當時窘迫又嫉妒的心情。
他認識安姐姐那么多年了,怎么從來不知道她身邊忽然就蹦出來一個陸時昀了?
尤其是不知道這個陸時昀到底給他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湯,不幫著自己的親弟弟,反倒去幫一個外人!
蕭柏齡看著陸時昀從車上下來,上身一件白色襯衫,款式精致,材質極好。下身是一條黑色的休閑長褲,包裹住兩條修長筆直的腿。
并不會過分嚴肅,反而看上去非常年輕,像某所大學里的清冷校草。
尤其是高挺的鼻梁上架著的金色細框眼鏡,看上去多了幾分冷淡和矜貴,讓他的氣質恰好介于成熟和青澀之間,非常迷人。
呸!衣冠禽獸!
蕭柏齡在心里罵道。
陸時昀的的司機在他下車后,就將車子開去了地下停車場,而陸時昀則往安氏的大門處走去。
陸時昀在這個時間段,來這里能找誰,毫無疑問。
然而這個猜測更是讓蕭柏齡火冒三丈,他巴巴地來了,結果被安姐姐給趕出來了,怎么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陸時昀去找安姐姐?
他沒能和安姐姐一起吃午餐,陸時昀也不行!
蕭柏齡直接下車,快走幾步擋在陸時昀的身前,擋住他前進的步伐。
陸時昀只是淡淡地看了眼擋在他身前的蕭柏齡,鏡片后的目光沒有任何變化,打算直接繞過眼前這小屁孩。
昨天晚上在宴會上,是他關心則亂,其實仔細看倦江的反應,完全沒有對蕭柏齡有任何的感覺。
而且他相信倦江的眼光不會那么差。
然而蕭柏齡見陸時昀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里,怒氣沖沖地繼續擋住陸時昀的腳步。
“站住!”
陸時昀微微皺眉,有些不耐地看了眼自己手腕上銀色的手表,眸光冷淡。
“讓開。”
陸時昀身上的氣勢冰冷,壓迫感極強,并不是蕭柏齡一個剛走出高中校園的學生能夠抵擋住的。
可是蕭柏齡仗著他是蕭家的孩子,陸時昀就算可怕,也到底不敢對他做出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因此并不肯退讓。
“陸先生這是要去干嘛?”
蕭柏齡強裝鎮定地站在陸時昀的面前,比陸時昀矮五厘米的他為了不輸氣勢,只能抬著頭和陸時昀對視。
“讓開。”
陸時昀隱在鏡片后漂亮的瑞鳳眸里透出些冷意,懶得回答蕭柏齡的明知故問。
陸時昀清楚蕭柏齡對他的敵意,正如他也不喜歡蕭柏齡一樣,不過陸時昀并不會做出攔別人的路這么幼稚的行為。
“安姐姐正在工作呢,希望某些人不要沒有自知之明地過去打擾安姐姐。”
蕭柏齡的話讓陸時昀的眸子一冷,看向蕭柏齡的目光仿佛一根冰錐,蕭柏齡已經去找過倦江了?
雖然陸時昀并不將蕭柏齡放在眼里,但這不代表他可以忍受蕭柏齡一直往倦江的身邊晃悠。
蕭柏齡被陸時昀的目光看得心里一抖,不過卻不肯退縮。
“安姐姐這些年的身邊都沒有任何男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認識的安姐姐,但你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不過是一支舞罷了,并不能說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