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陽郡主并沒有就此離去,她請謝駙馬將屋子里伺候的仆人給屏退,便喚謝駙馬上前來。
謝駙馬略有遲疑,還是上前了兩步。
幼陽郡主并沒有在意他的刻意疏離,而是主動上前兩步,附在謝文卓的耳邊說道。
“京中人都有傳言,說秦寧欲利用秦家孫小姐生辰這一日里,來為自己證明正身,不知謝駙馬可有聽到?”
旁人都知道的事情,自然謝文卓也知道。
畢竟他詆毀秦寧的那些話都是妄言,難免心虛,便不由得對秦寧的動向多了幾分關心,自那日里秦寧離開公主府后,他便派了人一路跟著,眼看著秦寧上了九皇子的馬車,然后進入到了秦侍郎的府邸。
秦侍郎官至三品,又是孟閣老的妹夫,不是區區根基淺薄的謝文卓可以輕易動得了的,所以縱謝文卓恨不得當下里將秦寧給捉來給狠狠的鞭笞一頓,好平他心中悶氣,但他也僅是想一想罷了。
未想他沒主動尋秦寧的麻煩,秦寧倒是主動來招惹他了。
秦寧當下里冷笑一聲說:“她欲怎樣來為自己證明正身?”
幼陽郡主便道:“秦寧欲請裴煥來證明自己的童子之身。”
謝文卓錯愕片刻,之后便是深深的羞惱。
他們果真是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的,不然秦寧怎會知裴煥至今還是童子之身,更能請得動裴煥前來為她證明?
妒意翻江倒海,只是謝文卓并不表現出來,氣憤極了的說道:“從前秦寧嫁給我時,便與裴煥來往頗多,那時我只當他們是兄妹之誼,并未多想,只后來......不想如今我撕破臉皮將他們的齷齪行徑公之于眾,他們竟也敢在青天白日里眉目傳情,簡直可恨!”
幼陽郡主就安撫他說:“駙馬和這等小人動氣,不值當,只是我觀那秦寧言之鑿鑿,莫不真的有辦法使真的變成假的,黑的變成白的,倒是謝駙馬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顧幼陽的手不知覺的撫上了謝文卓的,謝文卓通身一震,不過他并沒有抽出來。
“只駙馬如今正被華陽姐姐盯得死死的,真要做什么也不方便,不過本郡主愿替駙馬出手,除了這裴煥。”幼陽郡主輕聲與裴煥道,口中呵出的熱氣涌入謝文卓的耳邊,成功的令謝文卓紅了臉。
顧幼陽滿意的看著謝文卓這般模樣,方才退了后去。
謝文卓滿臉感激道:“那我便先行謝過郡主了。”
顧幼陽道:“與我這般見外做什么,往后與華陽姐姐一般喚我‘幼陽’便好。”
謝文卓應聲,目送顧幼陽依依不舍的離去。
謝母眼尖,恰巧撞到了這一幕,并十分自得的與謝文卓道:“我兒魅力真是高,郡主公主為你爭相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