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寧怎么能不多想,尤其是蘇如是最后那意味深長的一句話。
他是來與她做朋友的,而非是做敵人的。
鬼才信!
秦寧有一種直覺,將來總有一天,這個叫蘇如是的渾身充滿危險性的家伙還會以出其不意的方式來找她的。
秦寧一個哆嗦,那雙清麗的眸子里頓時溢滿了恐懼,她抬眸看向顧昭,“九皇子一定會抓住那匪徒的首領,將他給碎尸萬段的吧?”
被那雙剪水雙眸看著,顧昭的心也跟著一陣抽痛。
她到底也只是一個女人,卻被那賊人給擄到這里來度過了這樣恐懼的五日。
他有聽探子交代,說秦寧似一點兒都不害怕那些匪患一般,還給他們做吃的。
顧昭心里原也有疑慮,卻在這一瞬間得到了答案。
她哪里是不怕,分明是怕到要死,還要堅強,這不,一碰到他,便卸下渾身的防備,露出原本的軟弱來了。
顧昭握緊了拳頭,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尋出蘇如是,若是尋不到,那這怒火......便由孟秋知來承受吧。
顧昭轉身離去之后,當即便給姑母承德長公主去了一封信,言其在永安寨的匪徒手中,搜到了印有孟家四姑娘名諱的帕子以及香包,問承德長公主,孟秋知怎會與匪徒有來往?
與此同時,顧昭將孟秋知與匪徒有來往的事情也給大肆宣揚了出去。
等待孟秋知的將是世人的鄙夷,以及承德長公主的怒火。
做完了這一切,前去搜查蘇如是的人也回來了,結果如料想中的一般,并沒有搜到什么人,只搜到了屬于蘇如是的衣物,就在河邊飄蕩著。
顧昭篤定蘇如是沒有死,于是親自去了一趟山崖底下,那是一個十分空曠的山谷,里頭還有兩個茅草屋,因久未有人居住,里頭布滿了灰塵。
顧昭進去,借著微弱的亮光,打量這個茅草屋,他四處敲了敲,茅草屋很脆弱,他不過敲了一下,墻皮便掉了出來。
顧昭又探了探底下,實心的。
他再朝外走去,目光一寸寸的搜尋著地底下,顧昭繞著這片湖水走了一大圈,終是在一處山腳下找到了一片天梯的碎屑。
他眼睛一亮,蘇如是一定是憑借著天梯跨過山險,到了對面。
底下人問道:“還用去對面搜查嗎?”
顧昭悠悠道:“不必了,人已走,搜不到的。”
“那就任由他們逃竄?”暗衛有些不解。
顧昭道:“當然不,去一封信到鎮北侯的手中,若最近幾日有陌生人去到北境,讓舅父就地拿下。”
他雖然重活了一世,但因為蘇如是一直在暗處的緣故,他對很多事情也不甚了解。
但他可以推理。
蘇如是蟄伏十幾年,只為讓這個王朝陷入危機,他一定是與大順、與大順皇朝有仇。
眼下北疆不穩,芮國蠢蠢欲動,他一定想去攪弄一番風云。
顧昭回到縣衙中,道:“問出些什么了嗎?”
九皇子府的暗衛統領春和回道:“沒有,他堅持說是因為永安寨眾人用錢財賄賂他,所以他才行以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