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由唏噓感嘆,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樣的娘就能教出什么樣的兒。
一旁的秦苒甚至被感動的落了淚,“怪道先前來寒山寺的途中,十二妹妹老是夸李公子是如何如何好,原來十二妹妹早就鐘情于李公子了,二伯母,要不你就同意了這樁婚事?”
秦蓮大喝一聲,“我不要!他胡說!”
李瑞定定的看向李氏,“侄兒有沒有胡說,姑母是曉得的。”
李氏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她知道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
但她不能這樣說。
李氏知道,李瑞這是在威脅她,倘若她不按著他說的做,怕李瑞下一刻便會將她算計秦寧的那些事情公之于眾。
李氏很是絕望的看了看自己形容憔悴的女兒,她只能說順從李瑞,畢竟秦蓮的清白已經毀了。
李氏沉默了一瞬,最后道:“便就依你所言,你們這門婚事,我同意了。”
李瑞心下大喜,面上故作鎮定,然后將身上的外衫解下,蓋在秦蓮的身上,秦蓮大怒,一把扔了他的衣袍,李瑞怒意頓生,但還記著如今在眾人眼下,并不敢表現出來,只好脾氣的又將衣衫給蓋在秦蓮的身上。
秦寧長吁一口氣,“咱們這一趟來,原是為了給小叔求姻緣的,不想誤打誤撞,倒是成全了十二妹妹的姻緣,就是不知會不會對小叔的姻緣有什么影響。”
李氏聽罷眼睛猛的一縮,她們都了解秦家那個老太婆是什么性子,為了自己小兒子的婚事,那是寧肯錯殺不肯放過的。
果然,當剛剛用完早膳的秦老夫人聽到這里的事情之后,連見都沒見秦蓮一面,便決定讓秦蓮往后都留在寒山寺一旁的尼姑庵里。
李氏欲上前為自己女兒求情,被秦老夫人呵斥了一通,順帶著讓人給送下了山,以免沖撞到了佛祖。
周遭一下子清凈了下來,秦寧得以帶著兒子到山中清閑的轉悠。
秦哲皓其實對山里并不陌生,因為他自小長大的謝家村里就是臨山的地方,但母親每日里都太忙了,根本沒有空陪他。
他當下里享受的也是被母親陪著的靜謐快樂。
小哲皓想了想剛剛發生的事情,然后問秦寧說:“剛剛二夫人是欲陷害母親嗎?她為什么要陷害母親?”
秦寧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是這樣呢,二夫人這樣做,是為了圖利。”
小哲皓又一臉疑問道:“可二夫人不是我們的親人嗎?”
“嗯,她是我們的親人,但親人和親人還是不同的。”秦寧當然明白,似小哲皓這般年紀,正是建立是非觀的時候,她并沒有將他當做小孩,而是將事情一一與他分析,“二夫人原本不是我們的親人,她是因為嫁給了二叔所以才成為了我們的親人。”
“所以這中間是隔著一層的,而說到二叔,他也只是我們的二叔,他有自己的兒女,遇事自會先考慮自己兒女的利益,然后再考慮我們的,如果傷害我們能給他們親近的人以好處,那他們也是會這樣做的。”
“但這種人只是少數,更多的人是想著共贏,就譬如三嬸母......”
秦寧當然也知道,陳氏不是什么好人,但秦寧不想讓小哲皓覺得這府中上上下下都是壞人,以免他生出郁悶之心,于是才將陳氏拿出來對比。
小哲皓最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我大概明白了,二夫人之所以會這樣做,純粹是因為她壞,這與她是不是我們的親戚沒什么關系,母親,剛剛那邊有個人一直在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