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就寫著“我有錢”三個大字。
曹靜曼哽了一瞬,瞧瞧,這就是世人或憐憫或鄙夷的秦七娘子,可她怎么覺得這人異常的瀟灑呢!
與銀子相比,男人算什么?
曹靜曼忍不住八卦道:“那你的錢從何處來的,即便是秦家疼你,也不可能給你太多的銀錢,至于太后看重你,可太后賞賜的東西,那是能隨意買賣的嗎?”
“還是說你離了謝駙馬轉頭就找了旁的位高權重又有錢的人?是那位九皇子還是那位信王府的幼子?”
曹靜曼說罷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秦寧眼中閃過一絲微妙,“曼姐姐竟是知道如此多關于鄞縣外的一些事情,看來你很有做情報生意的天分。”
曹靜曼不好意思道:“是聽鄧家的三公子說的,他那人沒個正形,整日里就曉得談論一些八卦,哦對了,他還說信王妃回府后見天的提起你呢。”
八卦誤人,竟讓她一不小心向對方透了個底,不過索性這些事情也不是什么機密?
秦寧在從咸陽回鄞縣的路上倒是聽信王妃無數次的說起過底下的這幾個兒子,其中最為老生常談的自然是二子和三子的婚事。
不過北郡距這里快馬也有一天的路程,鄧小公子是怎么同曹靜曼認識的?
不待她問,曹靜曼目光就微閃了一瞬,然后同秦寧解釋道:“鄧小公子是性情中人,以往也是紅袖招的常客,只是信王妃管的緊,所以他有時候手頭便會不寬裕,我既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不會去計較區區嫖資,所幸鄧小公子不是什么欠錢不還的人,這一來二去的,我們也就熟了,之后他都不再去旁的青樓里,就來我的紅袖招。”
秦寧也陪著笑說:“能經營得了這一攤子的曼姐姐,果真是個極大氣的人。”
嗯,這樣的人適合一起做生意,秦寧心道。
又說:“我剛剛的話,也就是提議,具體的細節還待商榷,旁的好說,就是這人不能再像從前那樣是個女的就行,首先要薄有姿色,能吸引達官貴人,畢竟這樣的人的秘密才有價值。”
“再者,要聰慧,不然不等她套出旁人的機密,反倒將自己的動機給暴露的一干二凈。”
“再者,就是要忠誠。”
曹靜曼也很快進入狀態,認真的聽著秦寧細細分析,她也是很有頭腦的,尤其開青樓這種事她最在行,接著就說:“前頭兩個倒是簡單,關鍵在于最后一個,忠誠的人可不好找,畢竟又沒什么特殊的交情,你憑什么要求人家忠誠于你。”
秦寧道:“這個有點難度,但也不算太難,是人都有軟肋,掌握了她們的軟肋,讓她們效忠于你也是極簡單的,再者自然就是以利相誘。”
這個秦寧一說,曹靜曼就明白了。
說實話吧,曹靜曼就蠻動心的,畢竟相比于大都成,鄞縣究竟只是小地界,每日營收有限,就似她這等殺人的生意,近來就更是蕭條了,整一年出來也就只來了秦寧和秦曦兩人。
于是秦寧便和曹靜曼快速的商量出了一個章程,自然不是直接就將青樓給開到咸陽城那邊的,而是先從郡城那里小試牛刀。
畢竟那里是信王府的天下,即便闖出簍子了,也還有信王妃說情。
自然,秦寧這一回過來不是單單與曹靜曼談生意的,她還有另一樁更重要的事情。
所以就在二人相談甚歡的末了,秦寧問道:“大概四五年前的時候,紅袖招里是否接下了一個書生的帖子,然后讓殺手假裝馬夫撞死了云家的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