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秦家還有旁的姑娘參加今年的風月會?”
“總不會是那個剛剛被駙馬拋棄的秦寧吧!”
這小伙子點點頭說:“我要押的正是你們口中的這位秦娘子。”
“秦娘子天姿國色,心靈手巧,別說整個北郡,就是放眼整個大順,也難有人出其右。”小伙子目光堅定,“最重要的是,若押秦娘子,可以一賠百,你們最好都別押秦娘子,這樣我就可以賺的盆滿缽滿。”
哦,原來這是個幻想發大財的。
接著小伙子又道:“再押三萬兩,賭秦娘子為此次風月會的第三名!”
“咦,”那些人好笑道:“你這么看重秦娘子,怎么不押秦娘子為此次風月會的榜首呢?”
那小伙子高深莫測的搖了搖頭說:“秦娘子并不是個好出風頭的性子。”
說著便搖了搖頭,也沒繼續看熱鬧,走出了人群中,轉進了個小巷子里,然后對著巷子里的馬車彎腰道:“爺讓奴才下的賭注,奴才都下了,只是這秦娘子會不會使爺輸了銀子?”
許久,傳來一聲溫和的聲音,“輸贏無所謂,我信她,且先去信王府。”
又過了一會兒,場外來了個身姿綽約的婦人,因戴著帷帽,并看不清神色,但隱約可見其姿容不俗,這婦人身后還跟著個小丫鬟,身份也該不低。
婦人將一萬兩銀票放到賭桌上,并說:“我押秦寧作前三甲。”
于是那人便高聲宣告:“世子妃押秦寧獲勝!”
縱使信王府的世子妃秦思戴著帷帽,但人們認識她身后的婢女,故而便也能猜出她的身份。
世子妃秦思本來也沒打算掩藏身份,她這一回來,就是個小妹助威的。
不管這錢打沒打水漂,關鍵是她樂意。
世子妃一離去,議論的人便更多了。
有人說:“這做了王府的世子妃就是好,整日里就等著數錢花,我還從沒見過像世子妃這樣闊綽的女人家。”
他旁邊的人道:“你不懂,信王府雖是王府,名下的產業也不少,但信王府有三個兒子,大家分一分也就沒什么了,倒是世子妃的娘家秦家,那是實實在在的本地第一大富戶,當年世子妃嫁進信王府的時候,光是嫁妝便排了長長的一條街呢!”
“你說我們怎么就沒那個好命娶了秦家的女兒呢?光是靠著妻子的嫁妝便能混吃等死了!”
大家聽著便哄堂笑起來。
又有人提議說:“這不,秦家大房還有個才被夫家拋棄,回了娘家的女兒嘛,你努力努力,說不定可以......”
又是一陣哄堂笑。
......
場外鑼鼓喧天,議論聲此起彼伏,場內亦是不遑多讓。
前來參加風月會的皆是出自各自有頭有臉的人家,其中有如馮寄慧一般剛剛及笄的姑娘,參加風月會不過是個筏子,想通過風月會展露頭角好說一門好的親事,亦有想嫁給信王府三公子的小心思。
還有如秦寧一樣差不多二十歲的婦人,既想謀一個好名聲,也想由此可以進入信王府中做女師,拿到一份不菲的俸祿。
大家所求不同,但俱都是競爭對手。
在這些人中,秦寧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同樣格格不入的,還有剛同陳延喜和離的莊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