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林兩家世代相交,兩家里雖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也只是在大方面的利益上一致,說到與王府結親這一回事,她們自然也都更希望是自家人的女兒。
金夫人于是又重重的瞪了馮寄聰一眼。
馮寄聰這會兒其實已經覺出不對了,并不是說她的妹妹有多差,主要是秦寧的棋藝比七年前精進了不少。
按著秦寧原來的尿性,不應該的。
難不成是因為謝文卓在與秦寧成婚后指點了秦寧的棋藝?若是這樣的話倒能說得通。
不過書和畫不一樣,二者都需要些許天分以及日漸一日的累計,她映像中的秦寧對這些沒有天分不說,還并不感興趣。
馮寄慧對這些其實也不是很有天分,但馮寄慧在馮母的照看下,還是很努力的學過一些東西的。
想到這里,馮寄聰定了定神,就對金夫人道:“接下來的兩場,我妹妹一樣會勝過秦寧。”
這話金夫人剛開始聽的時候是十分相信的,但經過這兩次,金夫人已經有些不信了。
于是馮寄聰又補充道:“書和畫這兩門都是需要案師來評比的,婆母和林夫人一定會向著小妹,即便秦寧真的勝過了我小妹,但也只有方氏和那位張樂師的兩票罷了,頂多也就是平局,最后再交由王妃裁判,那王妃總不會此次都判秦寧勝罷。”
“最主要的是,秦寧勝過我小妹的可能,微乎其微。”
馮寄慧試圖從二人本身的才干,并概率上來分析馮寄聰是一定會贏了秦寧的這個所謂“事實”,終是讓金夫人對馮寄慧有了些許信心。
金夫人道:“且看吧,倘若因馮二姑娘的緣故讓我丟了臉的話,三哥兒的房里便也是時候添幾個人了。”
馮寄慧聞言面色僵硬,她以小官之女嫁得郡丞家的三少爺,但無奈她夫君是個好色的,進門沒幾天便要納妾,多虧了她往日很是盡心的孝敬金夫人這個婆母,才讓婆母出面制止了她夫君的這等行徑。
倘若失了婆母的歡心,馮寄慧不知道自己往后的生活該有多難看,于是一眼不錯的盯著臺上,只懇求馮寄慧能夠給力點。
只是馮寄慧給力了嗎?
答案當然是“不”,縱馮寄慧在參加風月會之前,就已經找人買了幾首不錯的詩以應付今日的風月會,但再不錯也抵不住秦寧存儲在記憶中的《唐詩三百首》。
秦寧隨口背誦了一首李白的《靜夜思》,就已讓全場嘩然。
詩仙的名號不是蓋的。
馮寄慧的身子搖搖欲墜,她幾乎不用說出口,便知道自己徹底輸了。
關鍵時刻秦寧連忙扶住馮寄慧的身子道:“馮二姑娘可別暈,接下來還有重頭戲可看呢!難不成馮二姑娘竟是輸不起?”
馮寄慧于是艱難的站起身子來,但很快,她便知道自己還是早些暈倒的很,若如此,大抵就不會看到那些讓人痛恨不已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