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妃話雖然如此說,但其實心中還是想促成這樁姻緣的,說實話這場風月會她從頭看到尾,但真正入了她眼的人寥寥無幾。
倒也不是沒有才貌俱佳的,但這些人總歸與林家亦或是金家有著這樣或那樣的關系。
秦寧就不同了,她對這孩子知根知底,知道秦寧與北郡這邊的人家皆無太大的干系不說,她還是太后十分喜愛的人,這人才藝好,品行也好,實在是上上佳的人選。
于是一壁兒就讓人將鄧家的三公子給喚了過來,鄧牧就很懵逼,但當他看到他母親不斷的給他使眼色的時候,鄧牧就曉得他母親的意思了。
鄧牧真的是很無力,他從前沒見過秦寧,今兒算是頭一次見面,覺得這姑娘長得也就還行,但真不是他的菜。
于是鄧牧就無視了信王妃的示意,可憐信王妃眼睛都要使抽風了,偏生鄧牧就表現的很木訥。
還是在知道秦寧是鄞縣人的時候,突然熱情的問道:“那秦姑娘知道紅袖招嗎?”
秦寧點點頭說:“有所耳聞。”
鄧牧又問說:“紅袖招里的老板,是我的老朋友了,你可認得?”
秦寧道:“曾見過一回,還說了幾句話,曹老板也同我說起過鄧三公子。”
鄧牧就很高興道:“果真嗎,她都與你說我什么了?”
這秦寧便不方便說了,于是就裝作冥思苦想的模樣說:“因時日過得久了,我都忘記了。”
信王妃見他說得起勁,心道不枉自己與他使了那么多遍眼色,這小子總算是上道了,然后又多嘴問了一句,“這紅袖招是什么地方,曹老板又是誰,我怎么沒聽阿牧你說過你有這么個朋友。”
鄧牧下意識的就回道:“紅袖招是鄞縣最大的青樓,曹老板就是那里的老鴇......”
信王妃靜默了一瞬,然后抄起自己手邊的茶杯就朝著鄧牧的頭上砸去,鄧牧輕巧的躲了過去,信王妃扶著自己被燙到的右手氣罵道:“你個天殺的冤家,當著人家女孩子的面說什么不好,說青樓?說老鴇?你怎么不去當老鴇?”
鄧牧邊往出逃邊說道:“我倒是樂意去當,就怕母妃你不同意,到時候左擁右抱,豈不快哉?”
信王妃扶著胸口,久久不能平靜。
等平靜過來,她就是一臉愧疚道:“好孩子,可嚇到你了,都是我不好,怎就不知自家孩子的脾性,阿牧配不上你這樣好的女孩子。”
秦寧忙道:“鄧三公子瀟灑不羈,是極為少見的爽利之人,怎會配不上我,是我們沒有緣分罷了。”
信王妃更為愧疚道:“看來我們是真做不成婆媳,那便只能做母女了。”
秦寧自要推辭,但信王妃堅持,她便說起了另一樁事,“此次我參加風月會,心中有個想法,想與王妃說來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