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秦柔年紀雖小,心眼卻不小,“從前的時候是我們小瞧七姐姐了,她雖然被謝文卓拋棄了,可到底得到了太后的青眼,以前的時候我們還能說太后離我們這里十萬八千里的,即便喜歡秦寧,難為還會為了秦寧不遠萬里過來處罰我們不成?”
“但如今不一樣了,信王妃也極喜歡秦寧,太后離得遠,信王妃卻就在北郡。”
“更何況憑借著被信王妃收為義女的這一層關系,秦寧所接觸到的人就絕非是我們能想象到的,所以這人一定非富即貴。”
秦苒難免就有些眼紅說:“這七姐姐也不知道是生了什么樣的好命,所碰到的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是身份不低的,倘若我們能有她半分福氣也好......”
她想到這里,便免不了心中憤懣不平。
秦柔忙道:“姐姐即便心里不舒坦,也得忍著,可見著秦曦帶給我們的教訓了,更何況從前母親是怎樣教導我們的,遇到比我們能力強、境遇好的,要忍住嫉妒之心,上前逢迎,畢竟跟著這樣的人,我們遇到的機遇也會大大的提高。”
秦苒不免在心中腹誹,她如今已經定了婚約,即便逢迎秦寧,難為家里還會為她悔婚,再尋一門第較高的嫁過去嗎?
無非是秦柔的機遇罷了。
秦柔立即便也看出來秦苒的想法,她不由又道:“這滿府里,就我與你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往后我若是嫁的好了,多少也能幫襯你。”
秦苒一想,也是這么個道理,于是心中的不平便消了一點兒下去。
二人預備著一同去到秦寧那里,探探口風。
見著秦苒和秦柔,知道她們的來意,秦寧并不意外,她甚至都沒隱瞞,徑直便道:“聽說這人是北疆鎮北侯家的小公子,與我在望春園里相遇,一見如故,于是便以姐弟相稱。”
這大大出乎了她們兩個的預料,畢竟在他們的眼中,北郡之中門第最高的要當屬信王府一干人等,接著便是林郡守家中,然后就是金郡丞家里,這些人都是北郡中數一數二的豪門,平素里喜好奢華,出行的馬車一定要是最華麗的,可從沒有坐過這樣普通的馬車。
所以他們覺得這人或許有些頭臉,但一定不會太有頭臉。
可是鎮北侯......
在北疆的人對鎮北侯都不太陌生,畢竟鎮北侯在某種意義上算是北疆的守護神。
秦苒和秦柔雖然是小姑娘,但也知道這位侯爺是跟著先帝打天下的老臣,他戰功赫赫,是當今皇后的胞兄,是當朝的國舅爺。
某種意義上來說,鎮北侯雖只是侯爺,但其實要比信王府還要更位高權重一些。
那人竟是鎮北侯家的小公子......
秦苒和秦柔就有些不相信。
秦苒更是直接說:“我倒是聽人說過鎮北侯家的嫡長子自幼便隨父一同守衛北疆,可從來沒有聽人說過鎮北侯家的小公子,七姐姐你別被人給誆騙了,最后人財兩失。”
秦柔其實也是這么個意思,她們如今雖然意識到秦寧不好惹,但也就僅此而已,至于為何會讓太后和信王妃雙雙喜愛,秦苒姐妹兩個一致覺得,可能就是秦寧單純的好命。
自然秦柔說話不會像秦苒那樣直接。
“嗯,我想問一下,寧姐姐與這人是在哪里認識的,這人可有什么關于身份的憑證?到底咱們姐妹原四個,如今就剩下了我們三個,便更應該相互扶助,寧姐姐不妨告訴我們,讓我們給你分析分析。”秦柔打著為秦寧好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