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華美的衣裳,是需要銀子的,然而秦苒和秦柔雖然也是出自秦家的姑娘,可她們兩個只是三房眾多孩子中的一個罷了,三夫人陳氏平素里精打細算,平日里若有需要的東西,也只會為她們置辦,而不會給她們銀錢。
因這一次出門,陳氏倒是給了她們兩個一人五兩銀子,買尋常的衣物自然是夠的。
但一來如今已到了冬日,冬日的衣裳要比夏秋兩季衣裳貴上許多,五兩銀子也僅僅能買一些勉強御寒的衣物罷了,二來這是要去信王府赴宴,那可是王府,里頭的人自幼穿金戴銀,你真要穿得太寒蟬的過去,人家還當你是去惡心人家的呢。
再者,秦苒和秦柔之所以堅持要去信王府,可不僅僅是打算去赴宴的。
秦柔還未訂婚,想要釣一個金龜婿,至于秦苒——秦苒來到北郡這一陣,也被養的胃口大了許多。
鄞縣不比北郡,頂到天的官宦人家也就是縣令罷了,偏生如今的鄞縣縣令還是她們的堂兄,但北郡不同,這里的達官貴人很多,還有王爺,機會也很多,秦苒便有些看不上家中為她定下的那門親事了。
這二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所以自然是想要打扮的美美的,艷壓群芳的那種,最好能讓人們第一眼就注意到她們。
然而她們兩個并不是那種絕世美人,自然要在著裝上多下功夫。
這可難死這二人了。
秦苒道:“要不我們去向堂嫂借,堂嫂可是出身咸陽城中的貴女,想必一定家底頗豐,我們如今向她借了銀錢,等十四妹妹你釣得了金龜婿,到時候母親一定會很高興,自是立馬就替我們將錢還給堂嫂。”
秦柔其實也是這么想的,于是她們兩個一拍即合,去見了方氏,但方氏拒絕了她們。
這會兒秦苒和秦柔就已經有些氣餒了,秦柔更是埋怨秦苒說:“真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想的,明知道秦寧如今得勢,偏偏還要得罪她,這下好了,我們連去王府宴飲的衣裳都湊不齊,去做什么,丟人嗎?”
秦苒氣笑道:“合著你不是那么想的一樣,不過是你素來精明,推我出來做這個惡人罷了。”
秦柔沉默了,她確實也是這樣想的。
“當下里我們姊妹兩個合該想想怎樣弄錢過來買衣裳,至于旁的有的沒的,既已經發生了,便不要再想了。”秦柔想了想說道。
秦苒道:“我倒也想,可從哪兒弄,難不成去坑蒙拐騙?”
她這樣一說,秦苒倒是來了興趣,“錢我們是弄不來的,堂嫂不愿借給我們,秦寧更是發話讓我們兩個這兩天不要去打擾她,不然就不讓我們去信王府的家宴上頭,可不只能靠.....偷!”
“偷?”秦柔也有些意動的看向秦苒。
秦苒就說:“我們是兩個姑娘家,坑蒙拐騙別說行不來,真要能行又去坑誰拐誰?被人識破了我們還要不要做人,但偷這東西就不一樣了,畢竟成衣館里每日里賣出去的衣裳有數百十件,其中未嘗就沒有一樣的,即便他們發現自家的衣裳丟了一兩件,即便他們見到是我們穿上的,也不會確定呀。”
“更何況,即便是發現了,但我們秦家與云家是親家,看在大伯母的面子上,云家也不會與我們計較。”
是了,秦苒決定要偷就偷個大的,是將目標定在了云家人所開的云想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