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子,難不成傳言有誤,我就說嘛,我家秦曦不會是那樣的人。”
她似完全放松了一般的拍了拍胸脯,又說:“那我家秦曦,也不會當真如傳言中一般,被斬首了吧,她還活著吧。”
秦寧冷眼看著段姨娘拙劣的演技。
“三個月前,我才回府的第二日,段姨娘曾與秦曦偷偷翻墻出府,只姨娘不慎摔斷了腿不說,還被一只大狗給咬了,后來我還給姨娘請了大夫,這事姨娘應是還記得吧,敢問當時,姨娘是要與秦曦出去做何事?”
段姨娘抱著秦寧大腿的手碩碩發抖,一直以來,她都以為那個給她看病的郎中是自己的女兒找來的,卻原來是秦寧,那豈不是代表著她早就知道秦曦做的一切,也知道她曾為幫兇。
段姨娘忽的渾身便沒了力氣,癱坐在地上。
“父親、母親。”秦寧沒再看她,朝著秦大爺與小云氏都拘了一禮,方才將秦曦犯下的事從頭至尾說了一通,“原本她是要被腰斬的,不過在此之前,她在獄中便中毒身亡,倒是因此留了個全尸。”
秦曦是罪有應得,闔府在乎秦曦生死的也不過一個段姨娘罷了,因此了解了事情的首尾過后,便沒再有人提起秦曦了。
小云氏是厭煩秦曦到了極點,連帶著也不待見段姨娘,讓人將死氣沉沉的段姨娘給拖了下去。
相比于段姨娘,陳氏要識大體的多,她即便是哭,也是在乎儀態的,整個人走到放置秦苒的棺材前,想見秦苒最后一面,但終究沒能忍心。
秦苒已經死去小半個月了,尸體都快腐爛了,她不想看到女兒不完整的模樣。
陳氏并沒有質問秦寧,而是走到秦柔的跟前,二話不說便打了秦柔一巴掌。
秦柔被陳氏這一巴掌給打懵逼了,她委屈的看向陳氏,雖然姐姐沒了,母親傷心也可以理解,但問題這與她又有何關系,她難道就不傷心嗎?
再有天大的氣,又為何要尋她來出,現成的秦寧不在那里站著嗎?
陳氏面無表情的看著秦柔,就像是在看一個無關之人,“你還敢瞪我,自己錯在了哪里自己不知道嗎?給我跪下!”
秦柔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依然辯解道:“母親,我沒錯,當天里我們之所以會趁夜潛去云想閣,全都是姐姐的主意。”
陳氏聲音越發的冷了起來,“你還敢說?”
秦柔不死心的繼續道:“是因為大姐姐看我們姐妹太孤單了,所以邀請我們參加信王府的家宴,還給我們每人都送了衣裳,但七姐姐心思狹隘,搶了大姐姐給我們的衣裳,所以我們為了不丟家里的面子,才會出此下策。”
陳氏陰惻惻的看著秦柔,秦柔在這樣的目光下,終是徹底的低下頭去。
陳氏遂望向秦大爺和小云氏,捂住心口道:“大爺,大嫂,是我教女無方,今兒我就替我這兩個不爭氣的女兒向寧姐兒賠個不是,還望寧姐兒看在已過世的苒姐兒的面上,不跟秦柔這丫頭一般見識,至于她們晚上行竊的事......”
陳氏的態度在秦寧的預料之中,畢竟秦府三房夫人一直就是一個會審時度勢的聰明人,秦寧不等陳氏說完,便上前說道:“兩位妹妹什么都沒有做過,至于秦苒妹妹的死,純粹也是一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