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仔細想了想,剛開始的時候,她是沒跟著秦苒一起胡鬧,但也沒多加勸阻,便沒吭聲了。
陳氏也不再對秦苒疾言厲色了,就摸著秦柔的額頭說:“不過七娘瞧著是個大氣的,即便你們言語上當真過分了一切,料想她也只是會在言語上刺一刺你們。”
“才不是,她教唆著大姐不給我們衣裳穿。”秦柔其實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但到底不甘心的嘴硬道。
陳氏就說:“是呀,可世子妃為什么會聽七娘的呢?那當然是因為世子妃乃是七娘的嫡親姐姐,與你們不過是堂姐,秦家姊妹多,光是世子妃的嫡親姊妹,一共就三個,世子妃就更不會將你們這些堂妹們給放在眼中了。”
“你要將別人給的當做是恩賜,而不是理所應當。”
陳氏循循善誘的語氣令秦柔終于靜下心來,只是秦柔又想到秦苒的死,她不會怪自己,于是便只能怪秦寧了。
不過秦柔已知曉了陳氏的態度,是以決定便且遂了陳氏的意,沒再發表異議。
陳氏這才問起了事關秦苒的死因,“因著見到了云家二夫人遞過來的書信,所以我倒是有派人去到北郡密切的關注這事,只是我至今對這事沒太搞明白。”
“縱使你和你姐姐撞到了那天殺的金大人和云二夫人在談生意,怎么金大人就要殺了你姐姐?”
按理說倘若要殺一個人,除卻這人瘋魔了以外,定然是要有動機的,金大人是什么動機。
難道她的女兒無意間窺破了什么秘密?
可縱使如此,秦苒和秦柔也是一道兒去的,為何只是秦苒遭了害。
再者若是金大人和云二夫人之間有什么貓膩,那為什么金大人被抓,云二夫人卻什么事都沒有呢?
聽到陳氏的疑問,秦柔悶聲道:“那天夜里,我同姐姐從云想閣中離開之后,小小的分開了一會兒,也許是那一小會兒,姐姐見到了不該見到的事情。”
這話當然是她胡謅的,卻也不僅僅是對陳氏一人胡謅,她對郡守大人、對信王也是這樣說的。
只因云二夫人不僅許給了她銀子,還許諾會讓云家如今唯一的嫡子娶她為妻。
那又是何等大的誘惑,畢竟以她如今的身份,至多也只嫁給商戶家的嫡次子。
但云家不一樣,云家如今就那么一個嫡子,她嫁過去,往后會像云二夫人一樣,當云家的家,做云家的主。
她拒絕不了這樣的誘惑。
陳氏沉默了一會兒,“或許吧,或許那便是你姐姐的命,不過這殺人兇手如今卻也付出了應有的代價,丟官罷爵,也不算意難平罷......”
秦柔聽著神色越發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