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馮寄慧從秦家回去之后,直接留下一封遺書,便去尋了死。
遺書中字字泣血,直指秦寧對她的迫害,而秦家大房更是做了秦寧的幫兇,使得馮寄慧羞于見人,從而尋死。
案子被提到了秦黎的跟前,按著慣例,秦黎自然是要將人都給叫來,先行盤問清楚始末的。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秦黎接到咸陽來的書信,言明他任期已到,可以回京述職了。
至于鄞縣縣令之職,由馮同知暫代。
馮大人暫代鄞縣縣令之職,更是囂張,直接為愛女將秦家大房的人給下了獄。
但這其中不包括秦寧,因為秦寧就在馮家狀告秦家的時候,連夜里便同顧昭一同離去了。
對方來勢洶洶,反而更加印證了他們的猜測,小小的鄞縣有如一灘洪水,真是一點兒也不簡單。
倘若她就那樣束手就擒,即便秦家到最后能因秦四爺的緣故化險為夷,但那時已是為時已晚了。
倒不若出來,尋求一線生機。
也就在秦家被下了大獄的第二天,云家的鋪面重新開了門。
這其實也并不奇怪,畢竟下令讓云家鋪面關門的是秦黎,而秦黎一走,馮大人暫代縣令之職,馮家世代居鄞縣,馮家與云家也有深交,馮大人自然是要通融的。
但若往深里想,雖然孟閣老有意令外孫秦黎在明年年初的時候回到國都,但僅僅是有這個打算。
再言之,這也是明年年初的事了,眼下寒冬已至,眼看就快到了年關,又有什么要緊的事非得要秦黎趁此嚴寒之際趕路,甚至都未來得及說定下屆縣令的人選。
若說其中沒有貓膩,顧昭是萬萬不信的,然而倘若其中當真有貓膩,涉及到的一定是大人物。
畢竟朝中有權調令官員的人也是屈指可數。
但眼下說起這個還為時太早。
顧昭覺得還是得從云二夫人這里入手。
此時二人正在一處破廟中,顧昭拿著剛讓人買的熱騰騰的包子分給秦寧吃。
作為正在被縣衙通緝的秦寧,自是萬萬不能出面的,而顧昭因著與秦家的關系,一露面定然會被人給盯上,所以他是讓底下人去買的包子。
秦寧一邊吃著包子一邊與顧昭說:“你讓盯著馮姑娘的那人,是怎么說的?”
顧昭便道:“馮寄慧回到馮家之后,先與馮夫人和馮大人一通哭訴,爾后是哭著睡著的,從這里來看,馮姑娘并沒有尋死的意思。”
“到當天夜里,就傳來馮姑娘沒了的消息,到底是姑娘家的閨閣,我派出的人也只是在馮姑娘的門外守著,是以聽到馮姑娘的消息之后,也沒回過神來。”
“在此其間,并沒有人曾進出過馮姑娘的房門,屋里也僅僅有陪著馮姑娘的一個婢女,馮姑娘死了,那婢女很是驚慌失措的叫了人來,據說馮姑娘是服用了一種慢性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