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竹的臉色就很難堪,“難道連你也向著那個秦娘子嗎?
景秀直接說道:“主子對秦鄉君有意,任何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主子向著誰,我們就該向著誰。”
妙竹不屑道:“不過是個棄婦罷了,主子如今對她感興趣,也只是把她當個玩物罷了。”
“可師姐在主子眼里又算什么呢,不過是同我們一樣的暗衛罷了,換言之,師姐可能連玩物都不如。”景秀面上一片平和。
妙竹簡直要被氣死了,她指著景秀的鼻子說道:“我知你對我有意,眼下不過想著我對主子死心,好讓你誠心如意,可我這輩子都不會低下頭看你一眼。”
依然沒消氣,她又說道:“我打小就被皇后送到主子身邊,誠然我比不得劉姑娘,那是皇后娘家的侄女,可憑什么區區鄉野婦人,也能壓我一頭?”
景秀沉默,接著便開始從妙竹手中搶人,二人你來我往,妙竹終落下風。
景秀抓住林夫人,最后道:“我是傾慕師姐,但從未肖想過師姐,只是希望師姐好罷了,誠然良言逆耳,但我依然要說,即便皇后有這個意思,可主子也從未對你有過一絲一毫的意思。”
他說著便帶著昏迷的林夫人快步走去。
妙竹不甘心,跟著景秀往外走,只瞧著景秀到了秦府中,這才不甘心的扭頭走了。
她啟程回了咸陽,她要將這里的事情告訴皇后,皇后總不會允許自己的小兒子和一個棄婦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林夫人于深夜時分被人給喂了藥碗,悠然轉醒,醒來便看到上方的秦寧和顧昭二人。
她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立即便知道,他們這是查到了自己的身上。
林夫人坐了起來,故作疑惑的說道:“這里是哪兒,本夫人怎么會同你們在一塊兒,莫不是你們綁架了本夫人。”
秦寧坐定,眼瞧著林夫人做戲。
顧昭手中拿起飛刀,湊到林夫人眼前。
林夫人瞧著那飛刀,立即覺得自己胳膊上隱隱作痛了起來。
依稀記得當初在望春園里,因自己蔑視北疆將士,這位名義上的小將軍,實際上的九皇子,直接讓人刺了自己的胳膊上,當時只道他猖狂,后來方知,他是大順的九皇子。
皇子嘛,猖狂一些也正常。
不過換到如今這樣的情形下,就有些讓人恐懼。
林夫人將恐懼深埋心底,對顧昭說道:“本夫人是郡守夫人,你肆意擄走官員命婦,加以威脅,即便你是鎮北侯家的幼子,也是犯了我大順的律法。”
顧昭不接她這茬,只道:“郡守夫人如今正在郡守府里好端端的待著,如今在我面前的,不過是個無名無姓之人,即便是我將你千刀萬剮,又有誰會來尋我的不是?”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點到便能明白。
林夫人知道,顧昭之所以有恃無恐,是因為他安排了人偽裝她,這樣即便她死了,也沒人知道她死了。
林夫人不再裝糊涂,坐直了身子問道:“你們想做什么?”
顧昭道:“眼下不是我們想做什么,而是看林夫人想做什么。”
“是老老實實的交代出自己的幕后之人,來換的一個活命的機會,還是等著我們安排的林夫人抽蠶剝絲,尋出幕后真兇,你徹底沒了利用的價值之后被我們給連同云二夫人徹底的解決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