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爺知道沈匯這個女婿的性子,生性溫和,他的次女驕縱任性,合該配一個性子好的,但沒成想沈匯性子好到這個地步。
秦大爺看向裴煥,裴煥起身,“前些日子我一直在忙著放糧,其余的一些事情是由主簿大人處置的,不過正如伯母所說,大順朝律令中有表明,倘若精神有問題的人犯罪,是不會受罰的。”
“好,我明白了。”秦大爺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也只能如此,沈匯你回去后多加注意一些,撥一些力氣大的嬤嬤到阿姝的身邊,萬不能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小云氏有些不認同的朝著秦大爺使眼色,秦大爺安撫的拍拍小云氏的手。
秦大爺這樣輕易的便掠過此事,讓沈匯感到慶幸,他拱手道:“我萬不會再讓阿姝有危險。”
秦大爺又說:“今兒個你先回去,讓阿姝留在我們家里住上三五日,也好解你岳母相似之苦。”
沈匯連忙應下。
江離也立即表示,“讓阿萱也多陪陪岳父岳母罷,等到時候阿萱想回去了,我再來接你。”
鄧俞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表現的機會,他道:“王府離這里甚遠,那我只好同阿思一起來叨擾岳父岳母了。”
小云氏說:“巴不得你們日日叨擾呢。”
大家一起用了膳,到了申時初的時候,沈匯與江離就一同離去了。
秦大爺將秦姝給叫了過來,在自己父親跟前,秦姝只覺更是委屈,“我知沈匯也無辦法,但總是不甘心。”
任是哪個女子,都希望自己的夫君可以不論何時都能保護自己,給自己出一口氣。
這口氣沈匯替她出不了,她郁結于心,總是郁郁寡歡。
秦大爺摸了摸次女的額頭,“沈匯同魏家一同做木材生意,因著魏娘子做的這事,魏家足足給沈家讓了二成的利潤,沈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即便有辦法也變成了沒辦法。”
在這年頭,手中有些錢財,又怎會沒有辦法呢。
不過是覺得妻子沒有那二成利潤更加重要罷了。
“孩子,沈匯這人,風花雪月還可以,真要遇到事了,卻不能指望他。”秦大爺得出這么一個結論,“事實上不論何時,你最能指望得上的只有你自己。”
秦姝依偎著秦大爺說:“女兒還可以指望父親,還可以指望姐妹們。”
秦大爺笑道:“你這孩子,這事就交給父親,父親定會讓魏家人領著魏娘子親自登門給你道歉。”
父親做事,秦姝還是很相信的。
夜里,秦家姊妹四個睡在一塊兒。
秦思問起秦姝關于魏家的詳情,就說:“白日里的時候,我顧忌著你心里難受,就也沒問太明白,按理說這人與人之間總要講究一個因果,你與魏娘子因何結仇,不妨同我們說說。”
秦思是大姐,又是世子妃,她在姐妹幾個里頭說話自來是最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