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先前只是有些微不悅,但看在秦思的面子上,鄧俞還是可以不與秦姝計較,但如今秦姝的心思已有些昭然若揭了。
“在我的眼里,阿思就是世上最好的女人。”鄧俞佯裝不解,“即便是秦寧在被我母親認作干女兒后,也只隨著阿思的關系喚我‘姐夫’,二妹妹也應如是吧。”
被鄧俞毫不留情的疏遠,令秦姝面上越發難堪,那張艷麗的臉蛋一時間也帶了幾分扭曲。
“二姐姐。”秦寧沒聽到二人的對話,但出于女人的直覺,在這樣的深夜里,一個正在傷心的女人,和一個男人待在一處,總是不好的,她離秦姝還有一些距離的時候就叫了一聲。
鄧俞遠遠的朝著秦寧作了一輯,“是七妹妹,你來的正好,夜里天涼,還是快些將你二姐姐帶回去吧。”
秦寧說道:“好,有勞大姐夫了。”
鄧俞說罷便轉身離去。
秦姝不滿道:“你出來做什么?”
秦寧從原主的記憶中知道這位二姐姐的性子,容貌姣好,也最自私,不過平素里不大顯就是了。
“來尋二姐姐回去,你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呢。”秦寧沒與秦姝一般見識。
秦姝卻蹬鼻子上臉,“大姐姐看我笑話也罷了,憑你一個下堂婦也配?”
秦寧無語幾分,她眸色中的關心淡卻,轉而帶著幾分冷漠。
秦姝覺得自己在魏娘子那里受的氣似乎散去了一些,果真罵人是最好出氣的法子。
她又說道:“你都不曉得,我平素里在沈宅,逢人人家都會與我說起你來,言談之間都將我給生生的看低了,你難道要在秦家住一輩子嗎?”
看她這模樣,似乎還要就這一點大說特說。
秦寧不帶感情的微笑,“下堂婦也比二姐姐與二姐夫貌合神離的好,總歸父親和母親說過,讓我在娘家住一輩子,秦恒和弟妹都沒意見。”
秦姝被說到了痛處,她又想到家中的小弟弟和秦寧是龍鳳胎,感情自來比其余的幾個姊妹要好,而秦大爺和小云氏總會老去,這弟弟就是他們往后的靠山。
但秦恒更偏向秦寧。
一想到這個,秦姝心里又不得勁了,她諷刺道:“我和沈郎好著呢,倒是你,恒弟和弟妹顧忌著父親,表面上自然不會說去介意,但難保心中恨不得你離秦府遠遠的。”
秦寧笑意越深,偏就不接秦姝的茬,“我也希望二姐姐和二姐夫能好好的,千萬別過幾天便哭著跑回娘家,要父母給你做主,更不要沖動之下同二姐夫和離,那樣的話你就也是寡廉鮮恥的下堂婦咯。”
來啊,互相傷害啊,誰怕誰!
秦姝恨恨道:“你做夢,我和沈郎這一輩子都不會分開。”
秦寧道:“不會分開更好,我才不想與你日日住在一個屋檐下。”
她想和這個二姐姐和平共處的,但實在是太難了。
她將大氅扔到秦姝的身上,“剛剛大姐姐說怕你冷,讓我給你帶的,但誰知道某人卻對著大姐夫暗送清波,不要臉!”
秦寧說著轉身就走了,爾后傳來秦姝的跳腳聲。
“我不過是真情流露,怎么就叫暗送秋波,你少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