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白人便想要從地面上爬起來。
但他的手掌,也就是從蜈蚣咬得那個地方,皮膚開始出現水泡,并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水泡內的膿水和溶解的血肉混合一起,最終“啪”的一聲,水泡炸裂,出現了一只被腐蝕一半的手掌。
白人想要呼喚,但喉嚨癢癢的,而且好似有什么東西堵在了喉嚨一樣,他想要咳出來,但卻發現自己控制不了喉結,而且似乎有什么東西從自己喉嚨掉出來了?
白人下意識的伸手去摸,卻摸到了空,最終扯出一段慘白色的食管。
白人最終還是沒站起來,這是湘西瓶山特有的蜈蚣,兩三秒的時間,便可以將人腐蝕成一灘膿水,連骨頭都不剩。
沒理會那個慘死的小嘍啰,墨老板掀開了卷閘門,屋內發霉的沉悶空氣,混合著違禁品的味道,讓墨老板不由的眉頭一皺。
借助屋外照射過來的陽光,墨老板打量著周圍,這讓他的臉色比之前又難看了幾分。
一樓被拆的差不多了,水晶吊燈沒了,桌椅板凳也沒了,甚至就連玻璃這些家伙也沒放過,雖然不是很值錢,但那批玻璃因為成本原因停產了,墨老板很難從市場上找到類似堅固的玻璃了。
但可惜,這些都沒了,有的只是最廉價的卷閘門以及滿地的垃圾和泥垢。
對了,那還違禁品的味道。
雖然一樓的味道并不是很強烈,但別忘了,這是一棟七層樓的建筑,空無一人的一樓都能聞到違禁品的味道,可見上面有多少個癮君子。
卷閘門被拉開的聲音,引起了二樓人的注意。
不同于門外那個干瘦的白人,這一次走出來的是一個強壯的黑人,他穿著一條花里胡哨的沙灘褲,手里拿著一只A4突擊步槍,這是M16的改形,在現役的裝備中,算是最優秀的幾款。
在看到墨老板的那一刻,黑人本來緊握的A4放了下來,他不滿的看著墨老板:“布里奇那個蠢蛋怎么讓你進來的?該死的,他難道沒告訴你這里的規矩嗎?如果你不想被我踢爆屁股,就趕緊給我把門關上。”
布里奇?或許這就是外面那個白人的名字。
墨老板整理了一下衣服,外面的空氣涌入屋內,沖散了一樓的渾濁,也讓墨老板本來糟糕的心情,有了一定程度的緩解。
打量著眼前這位壯碩的黑人,墨老板平靜的問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黑人眉頭一皺,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眼前這個小個子的黃種人,看著對方那平靜的神色,他心中莫名的感覺一陣不安,本來已經放下的突擊步槍再次被握緊,黑幽幽的槍口指著墨老板:“伙計,你想干什么?看在富蘭克林的面子上,我不想惹麻煩,所以你最好老實點,轉身把門關上,不然我會在你身上開幾個洞。”
墨老板嘆了口氣,他放下了手中的行李袋,一臉認真的看著眼前的這位黑人:“記住現在的這個感覺,相信我,這將會是你人生中的巔峰!”
黑人不知道墨老板說這句話的意思,但他卻感覺到了危險,一種十分不詳的預兆涌上了他的心頭,讓他下意識的對墨老板的方向開槍。
但開槍也是需要時間的,正常流程是抬槍,瞄準,然后扣動扳機。
這一套流程大概需要3-5秒的時間,而一些經過嚴格訓練的軍人,可以將這套流程提升到一秒之內。
黑人的反應力不錯,而且他手里握著的是突擊步槍,不需要瞄準,只需要掃射就可以了,這也就意味著,他只需要一秒的時間,就可以將一梭子子彈傾瀉出去。
一秒的時間能做什么?
喝口水怕是都需要兩三秒的時間。
然后就是這一秒的時間,一道金色的虛影在黑人眼前一閃而過,他甚至來不及對墨老板扣動扳機,腦殼便被貝利一爪子拍的稀爛。
凝視著前方的那具尸體,目光最終停留在A4上,如果墨老板沒記錯,這玩意好像不允許流通到市場的,所以一個販賣違禁品的搶手,是如何得到這種級別武器的?
墨老板神色多了一抹玩味,他思索了片刻,最終拉開了行李箱,里面沒什么,除了十幾萬美金之外,就是十幾枚一次性手機
此刻天色有些暗了,透過布魯克林老城區的街道,墨老板能看到天邊那血色的夕陽。
很紅,像鮮血一樣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