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低頭含住她的嘴唇,用行動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愛她。
他妥協了。
幾番提起都讓她這么不快,她的委屈,她的眼淚。如果不拍戲讓她這么痛苦,那他愿意做那個后退忍讓的人。
她去追尋她的夢想,他有不喜的地方自己收斂忍讓。
想來沈家秦家齊家,加起來總能為她保駕護航。她想拍戲就好好拍戲,其它突發情況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窗外的風呼嘯的幾乎一夜未歇,昨晚后來又隨著他的性子折騰到很晚,早起的時候兩人不出意外的都有點鼻塞感冒。
沈辰泡好了藥端到床邊讓她飲下,叮囑她在家好好休息,自己驅車外行。
今晚自己的父母要以親家的身份和秦甜父母見面,他不希望這件事出一點差錯。
晚上賓主盡歡。
秦甜頭昏腦脹的坐在餐椅上和沈辰一起充當背景板,兩家父母從初次見面的寒暄到正式開始交談,然后又議起親事,均是一臉和氣其樂融融。
秦甜估摸著自己有點發熱,不敢聲張,盡量維持著清醒暗中觀察沈辰的父母。
第一次見他們,沈父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眉目疏朗,氣質雅正,沈辰的長相,竟然大半肖似父親。
而沈母,五官也是好看的。只是到了年紀,些微有些發福,面上看上去十分尊榮,舉止言談卻透著親切,講話的語調聽起來讓人十分舒服。
秦甜仔細瞧著,也能從沈辰的臉上看出沈母五官的影子。大約年輕時也是個殊妍麗色的美人,所以加上沈父,才生出沈秘書這么容貌出色的兒子。
沈母察覺到秦甜的目光,對上她的眸子里歡喜慈愛,從包里拿出一個盒子道是初次見面的禮物。
秦甜看了父母一眼恭敬接過,打開來看里面是一副顏色極正的玉鐲。
沈母含笑道:“這是我結婚的時候我母親給我的,也是她當年結婚的時候我外婆給她的,現在我把它送給你。”
一副手鐲,秦甜捧在手上頓覺沉甸甸的重量。
歷經三代人的傳承,現在交到了她的手上。況且依她粗略的一看,玉鐲通體碧翠,外觀無一絲雜色,本身價值怕是還要在她腕上戴著的這只之上。
她看了沈辰一眼,沈辰微微點頭。她只好硬著頭皮接下,珍重的將它放好。
兩家長輩看了都十分滿意,再議起親事更加和諧。
近九點的時候終于議的差不多,沈辰和秦甜將沈父沈母送到酒店門口。
外面起了風,一陣一陣,還參著些許寒意。秦甜迎面吹了一會,更覺身上冷熱交替,頭暈腦脹,站著竟有些搖搖晃晃。
沈母在她旁邊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不對,溫聲道:“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嗎?”
秦甜張口欲答,忽然聞到近在咫尺的秦母身上傳來的香味。明明之前一直都未有察覺,現在卻覺得香味異常,濃烈撲鼻。
胃里的惡心感控制不住的上涌,她再也忍不住,跑到一旁的花叢嘔吐起來。
大家的臉色都出現了些許變化。
沈辰立刻跟了過去,不一會酒店侍從送來一瓶水,秦甜吐完漱了口半天才緩過勁來。
沈父的車停到了酒店門口。
見秦甜有所好轉,他和秦父秦母告別后別有深意的看了沈辰一眼,沈母隨之上了車。
送秦父秦母回酒店的路上,秦母和秦甜坐在后座,沈辰開車。
車內沉默半晌,秦母道:“去醫院看過了嗎?”
“多久了?”
秦甜靠躺著座椅,胃里的惡心感還在翻涌。
沈辰不緊不慢道:“明天我帶她去看一下。”
“昨晚睡覺沒關窗,她可能有點發燒。”剛剛他摸了下她的額頭,有點燙。
秦母伸手探了一下,確實溫度不對。但她也不敢完全放松心神,想著以防萬一,道:“直接先去醫院吧,開點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