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下起了大雨,七月份的南方,雨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有時也會來很長時間,以致旱澇成災。
午后的雨消了些許暑熱,但樹下睡覺的白金玉也被淋成了個落湯雞。一開始下毛毛雨的時候她并沒有在意,也懶得起身,誰想到這雨一下就下大了,如同瓢潑一般,潑了她一瓢“清醒雨”,霎時就從竹椅上起來罵了句天,然后默默的走回房去沐浴更衣。
蘇溪這邊戲也唱罷,作了個揖后就退了場,臺下的一眾女眷便不高興了。
“蘇公子怎么這么快就走了?十幾天都沒見到就唱了這么一會!”
“是啊是啊,我為了搶這個戲票可是費了好大勁呢,蘇公子在唱一場吧!”
底下一時群情激奮,姑娘們恨不得要沖進后臺把蘇溪給拉出來捆在臺上,然后再好好觀賞。
戲班的老板出來打圓場“諸位,蘇公子實在是有些疲乏了,揚州一趟蘇公子很辛勞,望諸位體諒,讓蘇公子好好歇息兩天,等過兩日一定再登臺唱戲,到時候諸位再捧場也是”。
臺下的姑娘們嘰嘰咕咕的討論了一番后,一個女子站了出來,她算是追著蘇溪跑的這群女子中一個為首的,名喚余璇,用鮫珠的話來講就是財大氣粗的大小姐,整天追在蘇溪身后跑,是連鮫珠看了都害怕的程度。
她揮了揮手“那好吧,就讓蘇公子好好歇息,我們就過兩日再來!”。
她這嗓門敞亮的讓鮫珠都覺得她可以登臺唱戲了。
老板揖了揖,笑瞇瞇道“好好”。
一旁看戲的鮫珠咬著翡翠剛剛買來的酥餅很不屑的說了句“余璇這蠢貨”。
水晶問道“這話怎么說?”。
“蘇溪哪里是累了,這分明是老板找的托詞,她還一副豪情壯語的樣子,人家說什么就是什么,光長頭發不長腦子,就這樣還敢追著蘇溪跑,她也配”鮫珠說完自己都笑了。
水晶跟翡翠也捂著嘴笑了。
翡翠說道“我看二小姐就是余小姐的克星,她回回遇著您都會受一肚子氣”。
“那是她自己沒用,要是遇著我大姐,她估計要氣的當下就駕鶴西去了”鮫珠喝了口茶,嫩綠的尖芽兒散發著清列的茶香,她笑道“嗯,這碧螺春真是永遠都喝不膩啊,也不知道大姐是哪里出了問題竟然不喜歡喝綠茶,只喜歡喝紅茶,偏偏又最喜歡綠色,真是亂七八糟,毫不對稱!”她說著嫌棄的搖了搖頭。
水晶遞過帕子笑道“綠茶有綠茶的好,紅茶也自有紅茶的好,就像大小姐跟二小姐一樣,各自生香”。
水晶的眼睛好似會說話一般看著鮫珠,她接過帕子擦了擦嘴,往桌上一丟“什么紅茶綠茶,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找我的蘇溪了”,說著就起身往后臺走去。
水晶跟翡翠趕緊跟上去。
“白鮫珠!!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