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下花陽方才裝飾在我頭上的發簪,直接頂住張伐檀的喉嚨,笑了笑說:【張公子,你是有毛病吧,有病得去看大夫....】
張伐檀的手下見狀沖了上來,我喊了一聲:【別動!】同時手下一戳,血滴露出來,眾人便遲疑著不敢上前了,張伐檀吃痛吸氣,語氣狠戾決絕道:【你可知道傷了我,會有什么后果?】
花陽已然慌張失措,聲音顫抖地叫著我:【小姐...小姐....快放下簪子。】
齊夫人一驚站起,大聲喝道:【齊霓,你是瘋了嗎?】
眾人的臉上震驚無比,萬分驚恐。
我也沒有怎么見過這樣的場面,但是奇怪的是,心里特別淡定。張伐檀掙扎了下,我便把發簪再往上移動了幾分,劃出一道淺血痕,冷聲道:【張公子,我說了,別亂動,我這心里害怕,手抖了怎么辦?】
張伐檀僵硬著身子,一雙毒辣的眼睛死盯著我,我瞄了一眼,發現自己手貼著他脖頸的位置,黑白涇渭分明,不由得心里叫苦:【怎么回事,這里的男人皮膚怎么都那么白?】
等等,現在是看男人皮膚的時候嗎?
我拉回跑走的神經線,開始思考,我這一挾持了張伐檀之后是要做什么?
呵呵,是的,一時沖動,他又離我那么近,周遭的人不斷涌過來,我就先拿他當擋箭牌。
勸服他放過我,不太可能,現在放開他,都已經得罪了,他勢必會報復,那要不....殺了他。
念頭一起,我也被自己嚇了一跳,看來我是真的有當反派的潛質,竟會有覺得麻煩,就想殺人的沖動。
這張伐檀的確麻煩極了,一來他非得欺負人,二來他已經盯上我了,我就算一味隱忍也沒用,再來我忍耐性也沒那么好,從來就沒有什么忍耐心。
【張公子,現在怎么辦才好?】我想不出方法,開口問他。
他也被我問得一愣,因為我語氣是有商有量的,只是這商量的對象很奇怪,【什么?】
我淡淡道:【就是場面如此僵持著,你非得無理取鬧,我又不肯妥協,然后你人又在我手上,眼下我又逃不了,我要一把發簪插進你喉嚨里,這事才算完嗎?】
【小姐!我跟張公子走,】花陽從我身后走出,走到那黑衣人的面前,身板緊張挺直道:【抓我吧。】
我見她亂跑,正著急,一分神,張伐檀趁機要跑開,我手一滑,不小心從他臉上劃了一道,好長一道,從脖頸到臉上,劃拉血肉的觸感讓我一陣惡心,手下一松,手里的發簪鏗鏘掉在地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有不少心臟不行的丫鬟嚇得想大喊,但又馬上直接捂著嘴巴,好似怕那一聲尖叫被張伐檀聽到,會要了自己命似的。
我也慌了,我不是真想傷他,只是嚇唬嚇唬而已,【對....不起,我....】
他好似傻了,保持著被我劃到時定住的姿勢,也沒喊疼。
齊夫人整個人嚇到癱在座位上,一副世界末日到了的表情。
【小霓....】
齊蕭趕了回來,站在門外也是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場景,承野跟在其后,臉上滿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