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我不認識,書里的新人物越來越多,我覺得往后我只能盲猜,隨即應變了。
【你知道人魔嗎?】
這人好像有點自來熟,未知對方是誰,一句兩句的先和我聊了起來。他這么一問,我想起一個在書里的細節,當時覺得挺另類的,故而多看了兩眼。就是在唐云霏入魔界的時候,升級打怪殺了不少魔族,魔界的魔族種類不一,來源不同,有從人類入魔,有從妖類入魔,還有從神墜入魔,而這修道修的又是無常道,修仙不成亦會入魔,魔道是一條絕不想走卻又道道通暢,道道輕易可達的道。
我記得原作中對人魔的描寫中,有一小段是唐云霏殺了不少由人修成魔的魔族,那些魔族在死后,其生前最難忘最執著的回憶會通過死前的最后一點魔力幻現在人前。
難道這里是食心鬼死后魔力消散前的幻鏡?
方才那個女人的面貌不是香月,那是食心鬼原來的真面目嗎?
男子見我不應,嘲笑道:【這類魔族低階無能,魔力低微,事倒不少,你說是不是?】
他真的感覺和我很熟了,言語間仿佛知道我已然清楚這里是幻境了,但這操作是怎么弄的,我的本體在哪,我又為什么會進入這樣的幻象當中。
【你又是誰?】我不由得對著男子問出聲。
藍衫男子剛要開口,周遭環境突變到一處墳地,有一個男人拿著鋤頭一下一下的刨坑,不一會兒,停了下來,他蹲下身子,從土里拿出一個白玉發簪,捧著發簪呆了好久,忽然他哭了,彎腰捂著發簪入懷里,那哭泣的聲音壓制著,不是很大聲,卻凄厲得很。
哭了好一會兒,他開始填土坑,填完坑,他到河邊清洗臉上的臟污,還對著河邊練習微笑,然后某一瞬間,他邊笑著,眼神的狠戾迸發,起身往回走。
我有看到坑里的是什么,那是一個女人的尸骨,那個女人估計對那個男人來說很重要,而他似乎剛剛發現他永遠地失去了心愛之人,不難猜想他接下來會發生什么。藍衫男子站在我旁邊,我有些惆悵地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他看了我一眼,輕聲道:【望吟。】
【什么?】
他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回身,倒著走,邊走邊對著我說:【你不是問我是誰嗎?我叫望吟。】
我想著那個男人的事,低頭看著河邊的石子,邊走邊敷衍地回了一句:【哦。】
走沒幾步,就看到藍衫男子的腳,他沒繼續走,停了下來,我抬頭看他,距離近,我忽然覺得這張臉和一個人有點像,他垂眸看我,問道:【你不打算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略微退了幾步,警惕道:【你是不是魔族?】
他笑了一下,道:【如果是,你會害怕嗎?】
我老實道:【不傷害我,應該不害怕。】
他又笑,道:【那傷害別人,可以嗎?】
【.......】
這問題好賊啊,你若是魔族,沒有害我之心,我感激你,謝謝你放過我,若不害我,要去害別人,我是不是也要謝謝你,繞過我,選擇害別人....
【....那你離我遠點,別靠近我。】我肅然道。
他愣了一下,道:【開玩笑,開玩笑,我不傷害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