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師傅!”
他快步追到禿頭男人身旁,笑呵呵問:“這是怎么了?他們怎么攔著你不讓進啊?”
“你是?”
禿頭男人疑惑的瞅著他問:“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怎么會認錯呢?高師傅嘛!誰不認識?”
趙昊笑著自我介紹:“我叫趙昊,是個導演,真是想分不如偶遇,今天真是巧了,高師傅你還沒吃飯吧?剛好!中午一起吃頓便飯吧!”
說著,他就沖胖子使了個眼色,兩人熱情的招呼著,將一頭霧水的高師傅塞進了車里,往附近的酒樓駛去。
坐在趙昊的車里,高師傅依然一臉懵逼:“我們認識嗎?”
“哈哈!認識啊!你是高師傅嘛!”
趙昊一邊開車,一邊好奇問:“高師傅,你是和那個周良才有矛盾嗎?”
“呵呵!”
提到周良才,高師傅的心情頓時差了起來,冷笑說:“何止是有矛盾,我是和他有仇!”
“到底怎么回事兒啊?”
趙昊問了句。
高師傅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索性就竹筒倒豆子的把他和周良才的仇怨給說了出來。
趙昊聽著,逐漸就明白了具體是怎么一回事兒。
原來,這位高師傅是和周良才合作的一位資深攝影師。
周良才那部獲獎的《你像天邊的云》,就是他負責拍攝的,他在劇組里擔任的是攝影指導的職位。
但在周良才將電影送去美洲參加美洲奧斯卡獎的評選時,卻將攝影指導的名字報成了他堂弟的名字。
他堂兄也是一位攝影師,但只是劇組中負責攝影二組拍攝的攝影師,在片場根本沒有發言權。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頂替了高師傅,獲得了奧斯卡的最佳攝影獎提名,并且最終拿到了一座小金人。
雖然奧斯卡獎只是一個大洲的洲際獎,含金量和華洲的金雞獎、華鼎獎等大獎沒有可比性,但終究還是一項榮譽。
周良才就這么把原本該屬于高師傅的榮譽給剝奪了,還轉送給了自己的堂弟。
高師傅義憤填膺,向攝影工會提起了申訴,想要維權。
但周良才的堂叔,周遠航,也就是那位頂替了高師傅名額的堂弟的父親,卻恰恰是深城攝影工會的組織部部長。
他不僅駁回了高師傅的申訴,還將開除了高師傅的會籍。
這一招等于是斷了高師傅的活路。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中,大部分的職業者都加入了工會,找工作都需要通過工會,沒有工會做擔保,高師傅基本上是不可能再找到攝影師的工作了。
所以他今天才堵在了攝影公會的門口,想要找周良才算賬。
可有周遠航在,他連工會的門都沒能進得去,更別提見到周良才了。
聽到他的遭遇,趙昊唏噓不已,胖子更是勃然大怒。
“我就知道那狗日的不是什么好東西!早知道昨晚我就多K他幾下了!”
聽到胖子的話,高師傅不解。
趙昊笑著向他介紹:“他叫顧長風,昨天晚上在夜店揍了周良才一頓。”
“打得好!”
高師傅激動的一把攥住了胖子的手,感激道謝:“恩人吶!謝謝你呀!你這是幫我報了仇呀!”
“舉手之勞罷了!”
胖子不以為然的撇嘴說:“昨晚不算,下次我再碰到周良才,我再幫你揍他一頓,替你出氣!”
“謝謝,謝謝。”
高師傅連連道謝,跟著看向趙昊,問:“你們二位找我,應該是有什么事兒吧?就沖你們幫我揍了周良才一頓的份上,只要不犯法,什么事兒我都答應你們!”
“好說,好說。”
趙昊笑著將車子開進了停車場,一邊解釋:“高師傅你別擔心,我們不會找你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兒,我真是個導演,最近要拍部電影。
但昨天晚上我們和周良才打了一架,那家伙現在使陰招,不幫我們發招聘通告,搞得我現在沒人用,這才求到高師傅你這來的。”
“拍電影?那好辦。”
高師傅松了口氣,趕忙點頭說:“我可以拍的,工資的話我可以少拿一點,八成……不,七成就可以了!”
脫離工會的人找工作很困難,高師傅顯然是怕趙昊反悔,主動降低了工資。
“不急。”
趙昊停好車,解開安全帶,笑著說:“咱們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