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什么意思啊?我的電影怎么就成生活用品了?”
趙昊很是惱怒。
任由誰被說是夜壺,都不會開心得起來。
“只是比喻,比喻…”
黃芩尷尬解釋:“你也知道,她們演話劇的,比較清高。”
這個世界里,表演也是有鄙視鏈的。
網紅處于最低級,高一級是演網劇的,再高一級是演電視劇的,再往上是演電影的,最頂尖的,就是演話劇的。
演影視劇的演到頭了,也還是演員。
但演話劇的到了頭,那就是表演藝術家了。
能在省級話劇團站穩腳跟,丁香媽媽顯然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社會地位還真不虛一般的電影導演。
“比喻?那我要把你比喻成酒桶,你樂意呀?”
“誒!你這可是直接的人身攻擊啊!”
“我只是比喻。”
“……”
黃芩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大姨脾氣很固執的,你還是找別人演吧!”
“那不行。”
趙昊也來了脾氣:“我還就要你姐來演不可了!”
“何必呢?”
黃芩嘆息:“你那么有錢,隨便找哪個影后都可以演你的女主角呀?干嘛要盯著我姐不放呢?”
“你姐用著順手,我念舊不行么?”
“誒?你還提夜壺的事兒是吧?”
“這是你提的好么?”
“隨便你了。”
黃芩不耐煩的說:“我姐現在一步都不能離開家門,你想簽她,就來她家找她吧!”
“地址發過來!”
趙昊想也不想。
“津門市NK區……”
黃芩直接報了個地址。
“等著!”
趙昊掛斷了電話。
“喂?喂?”
黃芩聽著電話里傳出的忙音聲,頓時慌了:“該不會真來了吧?”
回憶起趙昊在片場說一不二的樣子,黃芩意識到,他恐怕還真沒開玩笑。
這可怎么辦啊?
她給趙昊轉述的話還算客氣的,事實上她大姨對趙昊的評價,還有更多更難聽的,她都沒敢說呢!
要是趙昊登了門,以她大姨眼里不揉沙子的性子,指不定得說出什么來。
而趙昊也不是省油的燈,脾氣不小,這兩人要是起了沖突,那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里,她趕忙出門,直奔丁香家而去。
她家和丁香家就在同一個別墅區里,沒幾步就到。
進了門,她剛換了鞋,就看到一個穿著旗袍的中年女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大姨。”
她趕忙老實的打了個招呼。
中年女人化著淡妝,身材保養得很好,瞧著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長發盤在頭頂,一絲不茍,沒有一根碎發散落。
“小芩來啦?”
中年女人微微笑著,點頭頷首:“來找你姐嗎?她在樓上。”
在劇組里張牙舞爪的黃芩,在這中年女人面前,卻像是老鼠見了貓,老實得要命。
“是的大姨,那我先上去了。”
黃芩擯著呼吸,快步跑上了樓,來到了丁香的房間里,關上了門,才松了口氣。
“你怎么來了?”
丁香正在房間里練古箏,見她進門,有些驚訝。
“姐,出大事了!”
黃芩跑到丁香面前,緊張解釋:“趙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