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韋家老二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捂著受傷的手不住地倒在地上打滾。
其他人下了一跳。
紛紛后退幾步,想繞開這個是非之地。
韋父大覺沒面子。
他指著烏士綽,想罵人的話在看到那些黑衣人的時候不得不忌憚地咽回去。
只能無能狂怒。
“你未免欺人太甚!”
“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對我們動手!”
“不管你什么身份。”
“都不能隨隨便便欺負人!”
烏士綽臉上沒什么表情。
“尸體留在這里,等衙門的人來了,查驗尸體的死因,兇手是誰自有分曉。”
鐘有芳徹底慌了。
“這位老爺,您就讓我把我丈夫帶回去吧!”
“等我回去給他換身干凈的衣裳。”
“到時候衙門的人來了,再要看我丈夫的尸身也不遲。”
烏士綽洞若觀火地看著鐘有芳。
“你好像很慌張。”
“莫不是他的死,其實和你有干系?”
鐘有芳立馬搖頭。
“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丈夫呢?”
“他就是……”
烏士綽不耐地打斷她的話。
“若你真的不是兇手,那就不必擔心不能把他的尸身帶回去消除痕跡。”
“把尸體留在這里。”
“其實也是為了更準確地找出真正的兇手。”
“對死者最有利。”
“若是他死得不明不明,到了閻王那里說不出自己的死因,是不能步入輪回的,只能在殺害他的兇手身邊徘徊。”
“是不是很慘?”
“你忍心看你的天有仇不能報?”
烏士綽的話不無諷刺。
鐘有芳卻被這軟刀子懟的無話可說。
烏士綽繼續說道,“只要能找出真兇,他在這里多留片刻,又有什么關系呢?”
鐘有芳,“……”
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韋高明的尸體,必須留在這里。
鐘有芳只能繼續趴在韋高明身上哭,以遮掩本身的慌張,一想到萬一被發現,后果可能不是自己能承受得了的。
她頓時哭得更傷心了,從假哭變成了情真意切的哭泣。
為自己的未來擔憂。
周圍的人被她的哭聲感染,之前還懷疑她不是真的關心自己的丈夫,畢竟那一心掉進錢眼子里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真的關心。
但現在看她哭得這么傷心。
頓時消除了疑慮。
紛紛跑來安慰。
若是之前鐘有芳還會暗自得意,畢竟只要自己一哭,幾乎所有人都會站在自己這邊,這一招她幾乎從來沒有失誤過。
可從前是假哭。
現在卻是真的很怕很難受。
這些人越是安慰,她心里就越是害怕。
于是哭得更慘。
她哭著就忘了形象,不再像之前那樣哭得嬌滴滴,梨花帶雨,引人憐惜,連自己此時鼻涕眼淚都出來了都不知道。
男人們,“……”
他們對這副模樣真的憐惜不起來。
“我們還是散了吧。”
“又不是都沒事干,全聚在這里干什么?”
“反正也幫不了忙。”
眾人一想也是,于是紛紛散開。
*
衙門的人很快就到了,在弄清楚前因后果之后。
要把韋高明的尸體暫時帶走。
韋父和韋母堅決不同意,鐘有芳也死死地扒著韋高明的尸體不撒手。
捕快可沒那么好的脾氣。
一腳把鐘有芳踹開。
“阻礙官差辦案,是想挨板子嗎?”
“滾開!”
鐘有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韋高明的尸體被帶走。
一口氣沒喘上來。
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這次是真的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