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里。
幾位藝倌在臺上撥弦彈奏。
臺下諸多玩家左擁右抱。
在大堂最中央,有六位玩家坐在同一張圓桌邊。
他們懷里各自抱著鶯鶯燕燕,邊喝酒邊放聲聊天。
“今天真爽啊!跟著老大把三刀寨給滅了,分了不少資源。”
“可不是嘛!多虧了老大,我才能分了幾百兩銀子,夠我快活好久了。”
“跟著老大混,天天吃混沌。”
“等什么時候我像老大那樣強了,也去橫推了三刀寨,那么多金銀財寶,夠我狼上幾年了。”
“省省吧你,就咱這整日花天酒地的,跟著老大喝點湯就不錯了。”
“哈哈哈,說的也是。”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氣氛相當活躍。
不多時,有一藍衫男子喝漲了肚子,起身道:“你們先喝著,我去撒泡尿,別動我的小娘子,不然我跟你們翻臉。”
“去你的吧!誰稀罕!”
眾人笑罵,藍衫男子便笑著走向后院茅房。
茅房不像大堂里那樣燈火通明,相對比較黑暗。
藍衫男子走到茅房,剛揭開腰帶,便有一只大手從身后捂住了他的嘴。
“嗚嗚……”
他剛想嗚嗚求救,頓時感覺脖子一涼,有一柄泛著寒光的鐵器懸在了他脖子旁。
“別動!我問什么你答什么。”
“你要是敢喊,我立馬抹了你的脖子。”
李儒劍的聲音從藍衫男子背后傳來。
藍衫男子忙不迭點頭。
倒不是說他多怕死,本身他也沒什么底蘊,游戲重來就重來了。但要命的是,游戲里的痛感會實時同步給玩家。即便傳遞后的痛楚會消減大半。但如果被抹了脖子,一定很疼。
李儒劍緩緩松開捂住男子嘴的手。
“我問你,今天你是不是參與了圍剿三刀寨。”
剛剛李儒劍在青樓側門偷聽,因為他們談論聲音太大,所以隱隱約約聽見一些,但聽得并不清楚。
“是參加了,但是帶隊的是我老大白軒譽,我只是湊個人數而已。”
“兄弟,你可以先把刀拿開嗎?這只是個游戲而已,別這么認真。你想要銀子的話,我可以都給你。我明天再刷就是了。”
藍衫男子以為李儒劍是來搶錢的玩家,便嘗試著和李儒劍商量。
但李儒劍不以為然。
三刀寨整天打家劫舍,積累的身家非常豐厚,不差這點銀子。
他更在意那個白軒譽。
被他斬殺的摸尸玩家也提到過這個名字,看來就是此人圍剿的三刀寨無疑。
“白軒譽什么境界?他帶領的隊伍都有什么人?還有他人在哪?”
李儒劍追問,并且輕輕壓了下手里的匕首。
藍衫男子感受到鋒利匕首和他脖子間的觸碰,只能繼續回答。
“老大是煉精境五重,比大BOSS李儒劍還強。”
“白鯨幫就是他組建的,手下有幾十個鍛體境玩家。不過大都是像我一樣混日子的。”
“現在老大應該在白鯨幫休息。”
“兄弟別沖動,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藍衫男子生怕李儒劍一個手滑抹了他的脖子。
聞言,李儒劍已經得知了自己想得到的所有答案。
他大手再次捂住男子的嘴,同時將匕首插進了男子的脖頸。
頓時,鮮血噴涌。
藍衫男子痛苦地瞪大雙眼,他想說李儒劍不講信用,卻已失去了生機。
【金額+10.】
李儒劍將尸體扔到茅房里面,身影縮到了院子里一角。
過了一會兒,男子的同伴疑惑。
“劉肥子怎么撒泡尿撒那么久?難不成掉茅坑里了哈哈哈哈。”
“這家伙酒量不行還非得喝,我去瞧瞧。要是掉茅坑里了,我可不拉他。”
一白衣男子起身,放笑著走到院子里。
“劉肥子!你怎么回事?真掉茅坑里了?”
白衣男子走到茅坑里一看,只見劉肥子躺在茅坑旁,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