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們開始吧!”
站在幕布前,維金斯教授也被這么多的人嚇了一跳,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PPT,開始放映。
說起來,作為牛津大學物理系的教授,已經久經戰場的維金斯在作報告的水平上已經堪稱爐火純青。首先,他的氣勢就很足,一開始便很輕松的控制住了場面;然后,那簡潔明了的報告風格和清晰的報告思路,很容易引起驗收人的好感。
然而,任你舌燦蓮花,我自巋然不動。
劉峰幾乎是抱著胳膊全程聽下來的,因為報告中,依然是老生常談的數據,沒有任何新鮮感,也沒有任何吸引眼球的新發現。
至于身旁的郭師兄等人,也和他的態度一致,全程就當聽‘天書’了。
即便是最照顧人臉面的王院士,最多也就拿起一支筆,在草稿紙上胡亂寫了幾下。
而劉峰分明也看見了,他老人家在草稿紙上寫的也根本不是什么實驗數據計算,只是一些完全不認識的鬼畫符而已,天知道老王的思想到底又神游到哪里去了。
會場內,也只有驗收人一直在聚精會神的聽著報告,不時地在草稿紙上做著筆記。
二十分鐘過去了。
臺上的維金斯教授終于將PPT播放到了最后一頁,抬頭看了看臺下的丁教授等人,聳了聳肩道:“很明顯,對先前在ATLAS/CMS上尋找直到TeV質量的標準模型以上的物理數據的重新分析,并沒有給我們帶來任何新發現,因此,不得不遺憾的說明,這一次我們做了無用功。”
臺下的驗收人皺了皺眉頭。
確實,從維金斯教授的數據看來,即便是用了一種比較新穎的數據處理方法,依然沒有發現有什么新的共振態,這一次的數據重啟分析,沒有任何成果。
幾位驗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了搖頭,沒有人提出什么疑問。
見此,維金斯教授禮貌性的問了一句:“各位教授還有什么問題嗎?”
會場內沒有人說話,也沒人有打算提問的樣子。
雖然大多數人都在盯著手中的草稿紙思考,或者盯著PPT,但是卻沒幾個太過用心。
畢竟已經處理過一次的數據,你再一次處理了一遍,還是沒有什么新發現,他們又哪里提得起興趣疑問呢?即便這一次的處理方法稍微有些新穎,但在結論99.99%可能性都是沒有新發現的結果下,對結果的檢驗還會出錯嗎?
更何況,報告人的思路還完全正確,乍一眼看上去根本挑不出毛病。
“我有一個問題!”
會場內,戴維·格羅斯教授忽然發話了,
“只不過我這問題是想問丁教授的。”
見此,丁教授臉上帶著笑意,點了點頭道:“格羅斯教授請說。”
“丁教授,我想問一下您是茲于什么樣的原因要對這一次的數據進行重新分析的呢?”
丁教授轉過身來,環視了全場,道:“我想這個問題大概也是在場許多人的疑問了吧!”
“是這樣的,請幾天我在華國京城正負電子對撞實驗室做實驗的時候,發現了一種比較新穎的數據處理方法,這種方法幫助我發現了兩種新的強子。相關的論文我會在接下來的時間內對外公布。”
“因此,為了檢驗這種方法的普適性,我才決定開展這一次的數據分析工作。基本的情況就是如此,大家還有疑問的嗎?”
所有人都搖了搖頭。
包括劉峰。
他也看出來了,這位戴維·格羅斯教授絕對是在和丁教授唱雙簧,只為了解釋這一次數據重啟分析的原因。
“OK!既然大家都沒有問題,那么我這一次的報告會就宣告結束了……”
臺上的維金斯教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臉上掛起一絲譏諷的笑容。
然而,就在維金斯教授放下手中的激光筆,收拾東西準備向臺下走去的時候,會場內忽然有人舉起手來。
“我有異議。”
“PPT第3、7、9、11頁,我發現你在處理數據的時候用了一個比較新穎的方法,可以詳細介紹下嗎?”
不是劉峰那家伙又是誰來!
在王院士的團隊當中,除了陳夢雪一個女流之輩以外,也就這家伙最是小心眼了。
這些天日子在的廝混,劉峰早就打聽到了維金斯的情況,這位對華國人的成見,可是深不見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