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準備開槍的時候,背后響起了一道聲音。
“呦,挺熟練的嗎?”
嗓是被刻意壓低,聲音中帶著戲謔,聽在他的耳中,仿佛是在嘲笑他虐待弱者。
又好似在嘲笑他不能親手報仇的無能,江子算轉過頭來,看向那個陌生的身影,陰沉著臉色道:“你是誰?”
“道上人稱謂哥。”
這道身影,正是帶上人皮面具的吳所謂。別說,系統出品,必須是精品啊。
“魏大哥,救救我,我只是一個開車的司機。家里還有八十歲老母親,三個嗷嗷待哺的娃兒...”這個司機也是不知所以了。
聲音落下,江子算面上浮現出一絲歡愉,他笑了,笑的很開心。
這個人是從山下爬上來,他猜測這個人和吳邪有關系。
既然這個人能從山下爬上來,那吳邪呢?恐怕他現在還沒有死吧。
這下親手殺死他又有希望了!
他沒有理會祈求活著的司機和吳所謂,而是向著山崖的方向大聲吶喊。
“吳邪,我已經看到你了,出來,給我出來啊。”
聲音落下,山路上除了回音,并沒有任何人回答。
難道他真的死了?
虛無的感覺再次向著江子算的內心襲來,這種感覺讓他到活著實在沒有意義。
難受,很難受,非常的難受,非常揪心的難受。
他很想將吳邪就陰間揪上來,再親手了解他,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了。
他放棄了司機,臉色陰翳的看向吳所謂,這個人一定和無邪有關系。
此生雖然無法在解決吳邪,但是能夠親手解決了吳所謂。
江子算思考了一下,或許這么做真的會讓他虛無的心里好受很多。
看到到江子算不穩定的狀態,吳所謂輕皺眉頭。
這個江子算,都這樣了,還千方百計的想著干掉自己。
“你真的以為殺了我,心里面就好受了嗎?這只不過是你的自我安慰罷了。”
吳所謂瞥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大卡司機。
一步一步走向貌若癲狂的江子算。
刺啦,刺啦,運動鞋踩在山路的碎石路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而這響聲和動作,此時此刻,又好像在嘲笑江子算。
地上司機本想著來一個陌生人能救他一命,但是沒想到卻是一個撞槍口的。
這不是是沙雕嗎?這又不是碰瓷,賠點錢說不定就行了,但撞槍口是什么事?
司機心中暗暗叫苦:“兄弟,你拿著大砍刀,就來裝逼。唉,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功夫再好,一槍撂倒。這是作死啊,不僅你作死,連我也無辜的受害了。”
“早知道會碰到這種事,今天就是給我一個億,我也不出來工作啊!”
走到江子算身旁三米,吳所謂當即駐足。
這種距離正是最短的安全距離,江子算作為一個職業人,若是再靠近,他就會反應過來。
毫不猶豫的開槍,萬一打了無辜的司機?
作為一個道上的大哥,走在路上都要處處留心,每一個有可能收為己用的人都要留意。
這司機的水平,能開大卡車,在這東南亞。
走了多少山山水水?認識多少人?聽過多少的民間故事?
南派四種技藝,望聞問切,其中間就是問這當即民俗習慣,來推測是是否有古墓存在。
這司機,能在這里開大車。也能夠多多少少的有點兒見識。
“怎么?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的水平也僅限于欺負一下小蝦米?”
說完,吳所謂臉上表現出一絲不屑,眼睛緊瞇,直直的盯著江子算。
在這世界上,無論在哪,直視的對方的雙眼,都可以被當做是蔑視、挑釁。
但是現在,吳所謂絲毫沒有避諱。
江子算將自己的心神收了回來,心思全部放在這個向他挑釁的人身上。
作為一個狙擊手的他,人生的第一課就是鎮定,專一。
他強壓住自己胸中層層拔高的怒火向著吳所謂看去,這一眼他才覺得來人心思縝密,非常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