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現在竟然被凌天峰的孫子,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廢物痛罵了一頓,還完全否決了他那個自以為是的類推法。
“凌家少爺,不務正業才是你的強項,比如青樓女子的顏藝與價格,有個奇妙的關系,排號也有個講究。還有骰子有幾種贏法,它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相信這些才是你的專長。至于說到錢莊的事務,你懂個屁啊你?”汪真見林大川竟然被罵得啞口無言,他瞧不過來,低聲提醒林大川道,“林長老,你被一個廢物罵了,怎么不還口啊?”
林大川臉色難看地道:“凌家少爺小瞧不得,可能得到了凌天峰在數理上的真傳,我不敢冒然反駁。”
林大川雖然蔑視凌家,但他對數理還是保持著敬畏之心,畢竟他是靠這門學問來吃飯的,所以凌風指出他的算法是錯的時候,他自問不懂,自問理虧,所以不敢冒然反駁。
此時的林大川知道,一個嘴里盡吐數理怪詞的家伙,怎么可能是一個廢物?凌風這小子,可不是別人想得那么簡單。
“屁的真傳!”汪真不以為然地道,“他就是一個紈绔子弟,哪懂錢莊上的事情,你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
見汪真用有色眼睛看他,凌風故意“哦?”了一聲:“看樣子,汪長老懂行啊?那我來考考你。”
汪真沒把凌風放在眼里,大搖大擺地走到凌風面前,雙手叉腰,用蔑視的眼神看著凌風,滿嘴挖苦地道:“你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竟然要考我這個錢莊管事?哈哈,簡直不識好歹,自討無趣。”
“你別自大,我考的就是你錢莊的項目,你有沒有真才實干,一考便知。”凌風絲毫不懼地說道,而且語氣中沒給對方半點面子,“沒準,就是一個不懂裝懂的廢物。”
“請出題。”汪真滿眼不屑地作了個請的手勢。
“聽好了,”凌風瞪著這個鼻子仰上天的家伙,“我去你們江家錢莊,向你老人家借了500枚鐵餅,又跑去林長老的錢莊,也向他老人家借了500枚鐵餅,在回來的路上遇到我的未婚妻江秋艷。我對這個未婚妻江秋艷說:嘿,小娘們,給大爺錘錘背、捏捏腳,大爺賞你970枚鐵餅。江秋艷從沒見過這么多錢,馬上就笑沒了眼睛。哎喲,一頓好使,把我伺候得真叫舒服。完了之后,我手里剩下了30枚鐵餅,對不對?我先還了汪管事10枚鐵餅,再還了林長老10枚鐵餅,我手下就還剩下10枚鐵餅,對不對?”
凌風挑事一樣,要出題考汪真,結果竟然在這么嚴肅的考題里,借題發揮了一下,拿江家的大小姐江秋艷“開涮”了一通。更可笑的是,汪真生怕被凌風考倒,注意力全在那些數字上,凌風一問對不對,他還說對,沒錯,引來族人年輕弟子們一陣忍俊不禁,就連林大川都有點想笑的沖動。
“現在問題來了,”凌風拔高著聲線,故意大聲道,“我向你老人家借了500枚鐵餅,先還了10枚,是不是還欠你490枚?”
凌風這聲線一拔高,汪真馬上就怕他會耍詭計,這么簡單的算術題,他竟然特意借來算盤,嗒嗒嗒地算了一下,然后用食指點了一下他的舌頭,很肯定地道:“對,沒錯,還欠我490枚鐵餅。”
凌風又轉向林大川,同樣問他:“我向你老人家也借了500枚鐵餅,也先還了10枚,是不是也欠著你490枚?”
“這個倒沒錯。”林大川沒像汪真那么謹慎,而是很快就給予回應,以彰顯他的算術比汪真要強上不少。
“既然汪長老、林長老都說沒——算——錯——,那么我就要向兩位請教了——”凌風故意把“沒算錯”三個字,拉得長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