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春正與一干長老在開商業會議,聽取掌財長老柳大川這個月的財務報告,以及木匠長老、木產長老、絲衣長老、造紙長老等等的月績匯報。
柳家靠著木業發家,木產豐富,家業旺盛無比,光是聽這些長老的匯報,就聽了一個下午。
木業涉及的各個領域,每月產量、進出賬的數額都挺大的,而他們在數理方面,只停留在加減乘除的運算法則里,不知道什么一元二次方程、根號運算等,也不懂經濟學上的增長率、產能,以及科學規范的金融管理。所以在這些數據面前,有點吃力,每個月都要花幾天的時間,專門來梳理這些數據。
“老爺,從山門上來四個人,自報身份是金神家族的,說是他們的少爺前來拜莊。”一個族人弟子進來稟報道。
“啊,是凌風?”林大川原本笑呵呵的臉,一聽到是凌風來了,瞬間板正了下來,一臉吃驚地道。
“上午就提到這小子,沒想到下午這小子就趕來了?”柳長春也是有些驚訝。
“這個凌風,就是金神家族那個不成器的廢物?”木產長老一聽,鼻嗤道,“這種人,不見也罷。咱們還是繼續梳理這個月的業績吧。”
木匠長老、絲衣長老、造紙長老等人,無不點頭附和,示意柳長春別去見這種人,浪費這寶貴的時間。
這幾位長老,都是木神家族有才干的人物,擔當著這個家族的重要職位,位高權重,每個月都有驕人的成績上交,成就感滿滿,自然不會將凌風這種不成器的世子放在眼中。
“各位,這凌風可不是往日的那個紈绔子弟,以前種種敗家的行徑,都是他裝出來的。”林大川一臉嚴肅地道,“上午我上凌家莊,這小子出了題目,把我考倒了。此子非同小可,深得凌天峰數理方面的真傳,不容小覷。”
林大川在柳家莊,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一向不把其他四大家族當一回事,尤其是凌家。沒想到只是上午跑了一趟凌家莊,回來就高捧凌家小子起來了,這讓其他長老有些驚訝和疑惑。
“掌財長老,你說這凌風深得凌天峰在數理方面的真傳?”木匠長老一臉嘲笑地道,“我深不以為然。這凌家小子今年多大?他祖父凌天峰失蹤之時,這小子才六歲左右,就算從娘胎開始灌輸數理學問,也就六年的工夫。六年的工夫,能學到多少學問?又能有多大的數理成就?你不要高抬了別人,而貶低了自己。”
“各位,凌風這小子要的就是你們這種驕傲自大、目中無人的態度。”林大川道,“他裝出來的目的,就是迷惑你們,他好韜光養晦,拿著他祖父私授給他的一本《經濟學概論》,偷學成材。這小子的城府,深得很吶!”
“經濟學概論?什么鬼?”這些長老們,都沒聽過這等書名,詫異極了。
“這是一本關于數理的書籍,凌風那小子親口說的,是他祖父凌天峰失蹤前一天,偷偷塞給他的。”林大川壓根不知道,經濟學是經濟學,數學是數學,這原本是兩個不同的領域,他完全不懂,都歸結為數理去了。
聽到林大川這么一說,這些長老們臉色都變了,紛紛說道:“看來這是真的了,光是這書名聽著就特別高深莫測,定是凌天峰畢生數理的精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