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我父親說了算。”柳承志不得不表態道。
江秋艷以大局入手,控制了話柄,這場對話,明顯占了上風。
“那我就要請教了。”江秋艷指了指堤壩外側,“如今,你三叔公和凌風,手挽手地走在那兒,你是柳家大公子,有何解釋?”
“有何不妥嗎?”柳承志一臉茫然地反問道。
“我們四家聯手對付凌家,現在柳雄跟凌風走到了一塊,你還問我這有何不妥?”江秋艷氣得一張俏臉通紅,“這難道不是你們柳家,背叛我們四家的聯手嗎?”
柳承志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回他學聰明了,大言不慚地道:“所有人都知道,我三叔公金盆洗手之后,不再過問家族事務。他如今就是一閑散人等,一言一行代表不了我們柳家。那凌風慕名我三叔公在雕畫上的鑒賞能力,送了一幅雕畫給我三叔同共同鑒賞,兩人志趣相投,結為畫友。這會聊得興起,便結伴前來江家水庫游玩,這有何不妥之處?”
“好一個志趣相投,結為畫友!”江秋艷才不會相信柳承志這番巧語,她駁斥道,“柳雄代表不了柳家,可你不同——你可是柳家大公子,卻也結伴前來我江家水庫。難道,這不足以代表你柳家,已經背叛四家聯手,改向凌家示好嗎?”
“三叔公要我陪同,我一個晚輩,豈敢拂逆長輩之意?”柳承志一本正經地道,“我與凌風素不往來,今日雖然同時出現在這里,卻是受了三叔公之命,前來陪伴,卻不是陪伴凌風而來,談何向凌家示好?再者,我柳家為五家第一大家族,用得著向凌家示好嗎?”
“哼哼,事實是否如此,你心里明白得很。”江秋艷連柳承志說的標點符號都不信,她揮手指揮那四個壯漢道,“把轎子打碎,把轎夫趕走。”
四個壯漢一聽,摩拳擦掌,掄臂蹬腿,馬上朝那頂轎子走去。看這架勢,是真要去把轎子砸碎了。
兩名轎夫見狀,趕緊飛身過來阻攔,同時沖著柳承志大喊:“柳大少爺,你說過有什么事,都由你擔著。現在他們要砸碎我們的轎子,你倒是阻攔他們啊!”
柳承志沒想到江秋艷,竟然如此蠻橫,非但不聽他言,還絲毫不給他面子,這就要來砸轎驅人了?
“江秋艷,那轎子是我三叔公的乘座,你敢砸它,便是對我三叔公不敬!”柳承志擋在轎子前,沖著江秋艷喝斥道,“你敢得罪我三叔公,便是得罪我柳家。我柳家勢不放過你!”
江秋艷大笑了起來:“這會,柳雄就代表柳家了嗎?我砸他乘座,就是得罪柳家了?很好!給我砸!”
四個壯漢,一下子繞開、撞開柳承志,撲向了轎子,每人抬起一杠,舉得高高的,再重重地砸落地面。
轎子是柳家出品,榫合得精密,十分結實,可也經不過這樣反復砸落,榫合處沒一會就出現了裂縫,緊接著是碎裂,最后松動、脫臼,直至散架。
兩名轎夫來阻攔,卻被兩個壯漢一人架著一個,叉著往路口方向推去。
“江秋艷,你真不把柳家放在眼里?”柳承志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哪受得了這種挑釁,馬上一手抓向江秋艷的脖子,要像箍江雨那樣挾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