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艷馬上阻攔道:“柳承志已是階下囚,想讓他代你出戰,好讓他趁機逃跑嗎?做夢!”
江秋艷既謹慎,也多疑,知道柳雄挑戰她二伯,不就是為了搭救柳承志嗎?要是讓柳承志代柳雄出戰,柳承志不跑才怪了。
“那我來!”凌風挺身而出,昂然道,“我愿意將自由之軀,借給承志,代替他替柳老前輩出戰。”
江秋艷一聽,臉色頓時難看極了。這分明是現場打她臉啊!
“凌少爺,你——”柳雄萬萬沒想到凌風會愿意代他出戰,說到底,他只是柳家今日一個賓客,犯不著來為柳家吃這苦頭。
“柳前輩,晚輩皮粗肉厚,挨幾拳,不礙事,能救出承志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凌風安慰柳雄道。
“凌少爺,我柳家欠你一份大人情啊。”柳雄心中一陣感激,聲顫地道。
這份大人情,沒有半點水分,柳雄是發自內心的。不像這次答應凌風來江家水庫勘察木礦石,完全是出于那幅雕畫的一種“受之有愧”之心。
“柳前輩言重了。”凌風心中甚喜,這不,今日拜訪柳莊,還真是收獲頗豐。
火家連橫破縱失敗,沒想到有心插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萌,倒在柳家這邊突破成功了。
當然,還得感謝柳長春識賢愛才、懂得欣賞才俊之人。這柳長春到底是第一大家族的掌主,雖然傲慢,曾看不起凌風的父親,但對有才干之人,卻知道刮目相看,順水推舟“幫”凌風送了一幅雕畫給柳雄,這才撮合了現在這份大人情的發生。
見凌風一個外人,都愿意代替柳雄出戰,江天河看在眼里,真是又嫉又恨。當即指著江秋艷、江雨姐弟倆罵道:“看看人家,一個外人都如此重情重義,何況我還是你倆的二伯,親二伯,你倆卻為了怕死、怕累、怕苦,而相互推脫了起來,還要臉不?”
江秋艷、江雨兩個,低垂著腦袋,心中卻仍然不肯服從,沒人改變態度主動站出來請纓。
“那,你姐弟倆抓鬮!”江天河搖頭,無可奈何地道。
當即從車廂里取來兩塊布娟,都包著方塊,然后把一枚銅幣塞了進去。
“誰抓到有銅幣的布娟,誰就替我出戰!”江天河把這兩塊布娟,分別拿在左手、右手上,然后遞到江秋艷、江雨的面前,“誰先開始抓?”
“我來!”江雨搶著道。
“給你來!”江秋艷深知這概率,都是一半,誰先誰后都一樣,索性就不跟弟弟搶了。
江雨爭先挑左手,卻不急著拿,而是看了二伯江天河一眼。
江天河啐上一口道:“沒出息!要靠抓鬮來決定誰出戰,有出息的話不都爭著出戰嗎?呸,要我都一頭撞死算了。更沒出息的是,你竟然還指望我臉上的表情,會告訴你挑哪個?好讓你不用替我出戰?我呸!真是不肖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