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凌風這么一喊,江天河停下腳步,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然后頭也不回地喝斥道:“放人!”
“二伯,柳承志擅闖我江家水庫,豈能輕易放他……”江秋艷不滿地大聲抗議道。
江秋艷已經將柳雄坐的轎子,砸碎了,又打傷了柳承志,這個過節跟柳家是結上了。這會要是能把柳承志押回江家,就能占據說話權,逼迫柳家大事化了、小事化無。但要是現在就放柳承志走,那柳家回頭上門來清算,江家這邊就理虧了。
所以,江秋艷算計好了,柳承志是決計不能放走的。
“放人!叫你馬上放人!”江天河同樣大聲道,“江家的臉,都被你們這些不肖子孫丟光了。”
“二伯,你……”江秋艷又怒又怯,說到頂撞這個二伯,卻是不敢。
“放人,沒聽到嗎?”路過第五輛馬車,江天河沖著那個壯漢喝罵道。
那個壯漢看了江秋艷一眼,征詢她的意見。結果江秋艷沖他直搖頭,示意不可放人。壯漢一看,頓時不干了,心想你不想放人,那就跟你二伯力爭啊,怎能把這麻煩推給我這個下人來呢?
于是大聲應諾道:“遵命!”
當即松開了柳承志。
江秋艷一看,氣炸了,但礙于二伯的威勢,哪敢在這個關頭阻止,只好任他放走柳承志了。
柳承志用右手按在左臂膀上,忍著痛苦,火速朝柳雄那邊小跑過去。已經上前到馬車前的凌風,一把扶住了他,兩人相偕而行,一同走到柳雄面前。
“承志,你這手臂怎么了?”柳雄一眼看到柳承志的左肩膀,有點變形,當即上前察看。
“中了江秋艷的水陰爪。”柳承志回頭瞥了江秋艷一眼,大聲回答道。
江秋艷微微一顫,手指那些地下壯漢,叫道:“都起來,撤!”
四個壯漢,相互扶持著上了馬車。
江雨回頭沖著柳承聲啐了一口:“今日便宜你了。”
江秋艷坐回了第三輛馬車,轉身一瞬間,偷瞄了凌風一眼,然后就鉆進車廂里去了。
江家這五輛馬車,沿著堤壩路駛向了三叉路口,然后折行向上,往降靈峰方向消失了。
“沒廢!”柳雄察看了柳承志的傷勢,安慰道,“好在江秋艷不曾覺醒水系靈脈,這水陰爪雖然陰柔狠辣,卻是沒有發揮出該有的威力。你這手臂,只是脫臼了。我來給你接回去,忍著點。”
柳雄一說完,不等柳承志“忍著點”,就啪一下,把手臂給接回去了。
柳承志剛覺得痛不可當,結果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