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在看到這個人出現之后,孔恪吃驚的喊道。
“你怎么會在這里……”
那個跟孔恪有幾分相像的人沖著孔恪苦笑了一聲,然后老老實實在堂前跪下。
“你說,你哥哥殺牛的事情,是真是假?”
孔恪的弟弟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回答道。
“是真的,我哥哥以前奉命招安慰問賊寇,指使我殺了兩頭牛宴請他們,我殺牛確實是我哥哥的命令,不是我自愿殺的。”
“怎么樣?”
官員又看向了孔恪
。“人證在此,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這個殺牛啊,那的確是有。”
孔恪在下面分辨說道。
“但這是為了國家大事,我孔恪有什么罪過?”
“胡說!”
官員一拍桌子,“你殺牛慰問賊寇,是想要以招慰之功以求官賞,為的是你一己私利,說什么國家大事!”
說完之后,官員又轉頭對著跪著地上的孔恪弟弟說道。“當初就是為了留著你跟你哥哥作證,現在既然已經證明了的確是你哥哥指使你殺牛的,那你就沒什么罪了,你可以走了!”
官員的話音剛落,地上的孔恪弟弟就不見了。
孔清臉上的古怪的神色越來越濃……
這個既視感更加強烈了!
然后,孔恪就又聽到那個官員對他說道。
“那你在某縣的時候,為什么又殺了兩只鴨子?”
這次不用找人證,孔恪自己就想了起來。
“前任縣令要請客,這也是我的罪過嗎?”
“胡說,客人明明自己帶著吃的……”
黑臉的官員大聲的喊道。
“就是你為了求客人美譽,于是就連殺兩鴨!”
還沒有等孔恪說話,黑臉官員就接著問道。
“還有,你為什么殺了六個雞蛋?”
堂下的孔恪一臉的張口結舌,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我就不愛吃雞蛋……對了,我九歲那年寒食節的時候,我母親給了我幾個雞蛋,我吃掉了,那個也算是罪過的嗎?”
“你這個不孝的東西!”
黑臉官員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一臉的義憤填膺。
“你居然還想要把自己的罪過推給你母親嗎?”
……
孔清覺得自己完全看不下去了,他袖子一甩,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舒綽,走了!”
“唉唉唉……”
一邊還在給孔恪檢查身體的舒綽一臉愕然的看著已經轉身走到了門口的孔清,趕緊松開手,三步并做兩步的趕了上來。
“掌院,咱們這就走嗎?不再調查調查了……”
“調查什么?”
孔清冷冷的說道。
“人都已經傻掉了,還有什么好調查的……”
此時,一個坐在人群角落里的和尚在聽到孔清的這句話之后,念經的嘴角微微翹起。
等到走出了遂州進奏院之后,孔清才小心的朝左右看了看,然后低聲的對舒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