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面帶微笑舉起手中的紙片,對著孔清示意。
“這位檀越,這是何意……咦……”
話音剛落,他的目光就掃到了紙片的上面,頓時讓他正在說話的聲音都停了一下。
“你再告訴貧道一句話,說阿禿師不在你這里?”
孔清笑瞇瞇的舉起手,手中還夾著一張一模一樣的紙片,上面赫然正是一臉驚慌的阿禿師的畫像,在阿禿師的面前就是醴泉寺的大門,形神兼備,簡直就像是把那個胡僧抓到了紙片上一樣。
“那么半個時辰之前,進入你寺院大門的這個家伙是誰?”
“這個老僧就不知道了……”
慧凈雖然手里拿著證據,但依然做出了一副誠懇的樣子。
“本寺大門敞開,只要是信眾都可以進入,而且阿禿師又偶爾會在本寺掛單,或許他當時的確來了,但是隨后就離開了也說不定啊!”
“胡說!”
一個女聲從人群中響了起來。
“我們一直在寺廟的門前坐著,怎么沒有看到這個胡僧出去呢?”
慧凈和尚抬起頭,看到是一個穿著綠色衣裙的女子,正雙手叉腰,氣鼓鼓的說道。
“明明那個胡僧就在你的寺廟里,還撒謊!”
“這個……”
慧凈老和尚心下有些惱怒,但是臉上卻還帶著溫和的笑容,一邊說話,一邊用自己的神念朝著穿著綠色衣裙的女子探了過去。
“這位女施主或許是看錯了……”
就在他的神念才探出,還沒有落在綠衣女子身上的時候,人群中的一個白衣女子忽然一抖手中的檀香扇,眼波一橫,冷哼了一聲。
“滾!”
慧凈老和尚的腦袋猛然向后揚起,一縷紅色的血跡從他的鼻孔里流了出來。
“大和尚你不用狡辯了。”
孔清嘴角帶著冷笑,手中的拂塵一揮。
“你現在只要告訴貧道,人你是交還是不交?”
“這位檀越……”
慧凈老和尚抬起頭,擦了擦自己鼻子下方的血跡,依然在狡辯。
“老僧說過了,阿禿師并不是本寺的僧侶,現在也不在本寺,實在是交不出來啊!”
“也就是說,你是打算包庇那個詆毀我太史令青霞真人的妖僧了?”
孔清點了點頭。
“那還有什么可說的……”
一邊說,孔清一邊伸手從自己的背后將古塵劍連劍帶鞘都摘了下來,對著慧凈老和尚他們一指。
“給我打!”
隨著他的這句話出口,在場的道士們立刻掄起了手中的棍棒,朝著對面的這些和尚沖了上去,劈頭蓋臉的就打了上去,人群里頓時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
“好……”
“早就該打了……”
“逼逼賴賴的有什么用……”
“對,朝他的光頭上敲……彩!”
“……”
“這位檀越,”
看到孔清一言不合就動手,慧凈老和尚頓時用手指著孔清,一臉悲憤。
“你怎么能不講道理呢?”
“道理?”
孔清向前沖了兩步,一揮手中的連鞘長劍,對著慧凈老和尚锃亮的光頭就敲了下去。
“貧道手中的古塵就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