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再跟貧道說一聲,阿禿師不知道他要殺的是我太史局的人?”
還沒有等智實和尚說話,一只水軍狐已經在人群里陰陽怪氣的說道。
“哎呀呀呀……奴家平日里還以為這些寺院的高僧們都是什么道德君子,說話不打誑語,原來一個一個的全都是滿口謊言啊,真是讓人失望……”
“可不是……”
又一只水軍狐出來帶節奏。
“剛才那個慧凈和尚就滿嘴沒有一句真話,現在這個年輕的和尚也是這樣,唉……”
因為有之前慧凈和尚的前車之鑒,這次水軍狐很輕松的就把風向帶偏了。
“是啊,這些和尚們謊話真的是張口就來……”
“這也能叫高僧嗎?”
“……”
聽到周圍的這些閑人們的議論,智實和尚瞬間感覺到有點驚慌,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你沒什么可說的了嗎?那就該貧道了……”
孔清看著臉上已經變色的智實和尚,一揮手。
“沖進去,找到阿禿師。”
就在孔清的話音剛落的時候,從一個站在閑人中間的粉色裙子的女子已經開始振臂高呼。
“打破甘泉寺,活捉阿禿師!”
接著,那些看熱鬧唯恐不嫌事大的閑人們也跟著振臂高呼。
“打破甘泉寺,活捉阿禿師!”
在激昂的高呼聲中,孔清身后的道士揮舞著棍棒沖了出去,開始重復在醴泉寺干過的事情,比如說毆打和尚,搜索佛經出來燒毀,將佛像全都砸掉之類的事情。
呼喊的聲音越來越高,最后穿越了甘泉寺的前院,落在了藏身后院的阿禿師的耳中,瞬間,他的臉色就變了。
如果說阿禿師之前的時候還是無知者無畏,覺得太史局比起龐大的佛門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他們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樣的話,那他現在就已經知道了真相。
或許太史局對佛門來說并不強大,但是對于自己一個人來說的話,它就是一個龐然大物。
不說別的,就是上午的那個白衣女子他就完全沒有任何勝算,就算是現在想到對方神鬼莫測一樣的身法,他的心里還會發顫。
他在地上轉了兩圈,用拳頭一錘自己的手掌心,下了決定。
“不行,三論宗的寺廟也不安全,貧僧還是得趕緊離開。”
想到這里,阿禿師就悄悄的拉開了房門,躲避著甘泉寺的那些和尚的目光,悄無聲息的溜到了墻角,縱身躍起,跳過墻頭,離開了甘泉寺。
但光顧著躲避甘泉寺和尚目光的阿禿師,并沒有看到在他跳墻的地方有一只小奶貓在舔著自己的爪子,一對好看的大眼睛在一眨不眨的注意著他。
接著,小奶貓用手在自己胸口上的一個好像是徽章一樣的東西上按了一下。
“嗷嗚!”
與此同時,背著雙手站在甘泉寺前院的孔清的嘴角猛然翹起,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
“你……你們……”
此時,三論宗的后起之秀,剛剛才弱冠的年輕僧人智實和尚看著周圍那些道士如狼似虎的行動,臉上全是憤怒的表情。
“你們在做什么?”
“你看不出來嗎?”
孔清眨了眨眼,對著智實和尚說到。
“尋找阿禿師啊!”
“這怎么可能……”
智實和尚用顫抖的手朝著一個剛剛抱著一疊佛經走過,然后將手中的佛經丟到院子旁邊的道士一指。
“既然是找阿禿師,那他抱著經文要做什么?”
“當然是要仔細的檢查……”
孔清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回答道。
“畢竟你們佛門的高僧說不定就會什么法術,可以躲在經文里。”
“胡說什么?”
智實和尚氣的渾身顫抖。
“我佛門怎么會有這種法術……”
“那可難說……”
孔清雙手一攤。
“你們不是號稱須彌可以藏于介子的嗎?連須彌都能藏進介子,一個大活人藏進書里那不是更是簡簡單單的事情嗎?”
“須彌介子……須彌介子是這么解釋的嗎?”
智實和尚被孔清的一番話直接氣的臉色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