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裴寂搓了搓手,給了李淵一個‘你懂得’眼神。
“臣知道圣人博愛蒼生,所以也讓人教了點他們的禮儀,請圣人撥冗來臣下家中體察民情。”
“哦!”
李淵陛下一臉了然的用手指了指裴寂,然后嚴肅的說道。
“裴卿所言極是,朕現在一想起天下未定就心中戚戚,對了,那些難民女子真的很可憐嗎?”
“自然!”
裴寂也一本正經的說道。
“衣衫襤褸,破敗不堪……”
“哎呀!”
李淵陛下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一臉悲戚。
“這是朕的失職啊,這樣吧,朕明天就去裴卿你家里體察民情,詳細的了解一下這些難民的情況。”
裴寂恭敬的雙手抱拳,答應了一聲。
“是!”
“哈哈哈……”
兩個人再次對視了一眼,同時大聲笑了起來。
到了快入更的時候,喝的有些醉醺醺的裴寂帶著一身香氣,坐著自己的馬車從外皇城里搖搖晃晃的開了出來。
就在馬車剛剛離開外皇城不久,車簾一挑,裴寂探頭出來,對著旁邊的一個仆役招招手。
“你先不要回府,立刻去西市的張家客棧,找來過府中幾次的裴四娘子,就說老夫有急事找她。”
“是!”
仆役答應了一聲之后,離開了車隊,朝著西市的方向跑了過去。
裴寂坐回馬車中,靠在車壁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在搖搖晃晃之中,馬車慢悠悠的回到了裴府,等裴寂從馬車上下來,在客廳內坐定,喝了幾口水之后,外面就有仆役過來通報。
“四娘子裴欣茹求見!”
裴寂咕嚕嚕的漱了漱口,然后用布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請進來!”
幾分鐘之后,穿著一身白衣,帶著帷帽的裴欣茹就從外面裊裊婷婷的走了進來,對著裴寂斂袖行禮。
“欣茹見過伯父!”
“不必客氣,快起來……”
裴寂盤坐在客廳的坐席上,對著裴欣茹抬了抬手。等到裴欣茹起身之后,他又對著四周的仆役揮了揮手。
“這里沒有你們的事情了,你們先下去吧!”
等到四周的這些仆役都下去之后,裴欣茹這才恭敬的對裴寂說道。
“伯父您這么著急的請奴家來,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的確發生了事情,而且還是大事……”
裴寂一臉肅然的對著裴欣茹說。
“當今圣人因為法華宗參與刺殺平陽公主的事情,決定沙汰法華宗,不僅要把法華宗在長安和洛陽的寺廟都只撤的剩下一座,而且還要淘汰寺中的僧人,不合格的全部勒令還俗。”
“什么?”
裴欣茹聽到這個消息之后,頓時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