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清也坐定之后,就看到傅奕再次對著旁邊一擺手,旁邊的一個拿著一疊賬冊的道士立刻就將手中的一本名冊放在了他的面前。
“接下來某開始按照崇玄署給你們寺院發放的度牒的數量開始查對……”
傅奕信手翻開了手中的名冊,頭也不抬的說道。
“至于那些沒有度牒的私度僧,某也不多浪費時間,你直接還俗就好!至于說寺院里的奴婢,按照我大唐的制度,全都會放籍,這點你們沒意見吧?”
“傅令尹……”
智曦和尚再次發出了一聲長嘆,上前一步,用誠懇的聲音說道。
“奴婢的事情,老僧沒有意見,但私度僧之事不可如此簡單,畢竟我大唐這幾年放出的度牒數額有限,一些心向沙門的人暫時拿不到度牒也是情有可原……”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傅奕硬邦邦的頂了回來。
“沒有度牒就不要在寺里待著,你可以回自己家里去供佛!”
智曦和尚長嘆一聲,再次默默的后退了一步。
“第一個,法慶和尚……”
就在智曦和尚后退的時候,傅奕已經按照名冊開始叫了起來。
“法慶和尚是誰?”
聽到他的聲音,一個臉色紅潤的中年和尚戰戰兢兢的從人群里走了出來,對著傅奕合十行禮。
“貧僧就是法慶。”
“你?”
傅奕抬起頭,一臉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他兩眼。
“臉色紅撲撲的,一看就知道腦滿腸肥,你這樣的也能叫精勤練行嗎?沙汰!”
“啊!”
聽到傅奕的話之后,這個臉色紅潤的法慶和尚頓時就呆住了。
他根本沒有想到,居然自己出來之后什么都沒說,度牒就要被人追回了……
天降橫禍啊!
“傅令尹,您的這個判斷過于草率了吧?”
智曦和尚再次站了出來。
“精勤練行怎么能看臉色來決定呢……”
“這一點貧道倒是覺得不算草率……”
手指還在掐掐點點的孔清說話了,他用另一只手舉起拂塵,朝著法慶和尚指了指。
“不過既然智曦大和尚有意見,那貧道也不能讓其他人覺得我等不教而誅,這樣吧,貧道我問你一個事情,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啊!”
法慶和尚雙手合十,點了點頭。
“是!”
看到法慶和尚點頭之后,孔清微微的側身,好像很隨意的問了一句。
“你們寺里的那個叫梅子的奴婢跟你是什么關系?”
咔嚓!
法慶和尚頓時覺得自己好像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都傻掉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對面的這個小道士居然一句話就直接問到了重點上。
“這個……”
法慶和尚咬了咬牙。
“因為她跟著他父親負責寺內的灑掃,所以貧僧見過他,僅此而已?”
“是嗎?”
孔清抬起頭,嘴角翹起,露出了一個冷笑。
“可是據貧道所知道,你可不止是見過她這么簡單,你見的可是非常的仔細的,可以說一寸一分都見的清清楚楚……你昨天晚上不是還跟她睡一起的嗎?”
聽到孔清的話之后,法慶和尚張了張嘴,有些色厲內荏的說道。
“你這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