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曦和尚很禮貌的雙手合十,對著孔清鞠躬還禮。
“小檀越,請!”
孔清又轉過身,對著孤零零一個的慧賾和尚微微點頭,跟在傅奕的身后離開了大云經寺。
幾分鐘以后,本來十分熱鬧的大云經寺內就只剩下了智曦和尚跟慧賾和尚兩個人。
智曦老和尚轉過頭,看著宛如強盜路過的大云經寺,長嘆一聲。
“唉……”
“上師?”
慧賾和尚向前一步,有些不安的對著智曦和尚躬身行禮。
“我等接下來該做什么……”
“該如何,便如何。”
智曦和尚轉過身,對著整個大云經寺內僅存的獨苗,唯一一個在沙汰中幸存下來的慧賾和尚,溫言安慰道。
“一切不過是因緣而生,因緣而滅,今日我法華宗的劫難,也不過是體現了空有二字,你聰明伶俐,問一答十,難道還看不出這一點嗎?”
“可是……”
慧賾和尚似乎還是有點緊張的樣子。
“好了!”
智曦和尚伸出手,輕輕的撫了撫慧賾和尚的頭頂。
“時間到了,去大殿給佛祖上香吧!”
“是!”
慧賾和尚還是有些迷糊,但還是很聽話的答應了一聲之后,就朝著大雄寶殿走去。
在他的身影進入大雄寶殿之后,吉藏和尚從旁邊側殿的后面繞了出來,雙手合十,一臉歉疚的說道。
“智曦大和尚,對方來的太快,老僧沒有能將所有的法器都帶走,你最后啟出的那些大云經寺的法器被太史局的道士給收走了。”
聽到吉藏和尚的這句話之后,一抹厲芒從智曦和尚的眼中閃過,但等到他轉身看向吉藏和尚的時候,臉上已經再次變得和煦了起來。
“無妨!這也是我宗的劫數,能保留下其余的法器,老僧已經足感吉藏大和尚的恩德了。”
“不敢,不敢!”
吉藏和尚雙手合十,連連推辭。
“老僧現在滿心愧疚,哪里還能當的起智曦大和尚所說的恩德二字。”
說著,他上前一步,關切的問道。
“智曦大和尚,敢問接下來你何時離開長安,送法器回天臺呢?”
“當然是越快越好!”
智曦和尚用錯愕的眼光看著吉藏和尚。
“吉藏大和尚莫非有什么見教嗎?”
“不敢不敢!只是老僧得到消息,秦王今日被圣人召見,出宮之后就派出了天策衛封鎖了長安的門戶,明面上說是稽查盜匪,但實際上……”
吉藏和尚再次擺了擺手,然后壓低了聲音說道。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
“哦!”
智曦和尚沉吟了一下,然后看向了吉藏和尚。
“那以吉藏大和尚來看,老僧該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