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深得民心,在吳地香火鼎盛,神力旺盛,就算是某執掌松江都有所不及啊。”
“是啊,是啊……”
霅溪神也跟著點頭。
“與相國一比,小神就捉襟見肘了。”
“……”
商業互吹了一陣之后,太湖水君終于在悠揚的樂聲中,將話題引上了正路。
“這次孤辦這場大宴,請霅溪神,松江神兩位賢弟,還有范相國這樣的神君前來,是為了一樁大事,想要跟幾位商量。”
“大事?”
在場的這些神明互相對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看著太湖水君。
“什么大事,還請水君直言。”
太湖水君笑著擺了擺手。
“孤所言不夠詳盡,不如由左真人來說更加清楚一點。”
霅溪神,松江神和范蠡彼此對視一眼之后,同時把頭轉向了坐在一側的道士左游仙。
“幾位尊神……”
左游仙坐在坐席上,從容的舉起手,對著它們稽首行禮。
“以貧道所知,幾位尊神雖然是我江南之地的大神,但是香火似乎并不旺盛,不知是也不是?”
“然!”
說話的是性子最急的霅溪神。
“我霅溪途經不廣,若非沿途多是人文薈萃之地的話,恐怕香火更加凋敝,不要說跟春秋皆有大祭的范相國比,就是松江兄長我也比不上。”
“范相國自然香火旺盛……”
左游仙用手捻著自己的胡須,笑瞇瞇的說道。
“但是要說有多么鼎盛,那也未必,最起碼整個江南恐怕有八成以上寺院的香火都遠遠地超過了范相國祠了吧?”
“左真人,有話直接說吧!”
范蠡的臉上一點也沒有因為自己的香火不如那些和尚廟的事情被揭破而感到有所不快的樣子,依然是笑瞇瞇的說道。
“佛寺香火鼎盛這個事情大家都知道,不要說我等小神,就是真人你的老君觀難道香火就能跟那些寺院相比嗎?”
“這個又不然……”
左游仙擺了擺手,臉上一派的云淡風輕。
“香火對我道門原本就無用,但是對于諸位尊神就不同了,如果香火愿力夠多的話,諸位尊神相比都能在此向前一步的吧?”
聽到左游仙的話之后,范蠡一句話也沒有說,霅溪神在旁邊已經很自然的接口問道。
“那聽你的意思,你是打算把你們道觀里的香火愿力分給我們嗎?”
“這個當然自無不可!”
左游仙失笑出聲,對著霅溪神擺了擺手。
“不過就像你說的,我觀中的香火也沒有多少,就算是分給幾位諸神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說著,左游仙一探頭,用誘惑的聲音說道。
“幾位諸神的目標還是應該放的長遠一些才是……”
“長遠一些?”
松江神在一邊搭話了。
“左真人,你所謂的長遠一些,究竟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