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不動的家令答應了一聲之后,一臉復雜的退出了齊王府的大堂,然后在廊下徘徊了一陣之后,用力的一跺腳。
“不行,某還是得準備一下……來人啊!”
隨著他的呼喚,一個內侍從旁邊跑了過來,對著他行禮。
“家令,有何吩咐?”
“你去一趟禪定寺,找道岳大和尚,就說某請他下午來齊王府講經。”
“是!”
內侍答應了一句之后,就打算離開,就在他剛剛走了兩步的時候,又聽到了家令的聲音。
“某都忘記了,現在道岳大和尚出事了,這樣吧,你去弘法寺,找慧遠大和尚過來,也是說某請他下午來齊王府講經說法。”
“是!”
內侍又答應了一聲之后離開了齊王府,坐著馬車一路狂奔來到了弘法寺的門前。但是就在他跟知客僧打聽慧遠大和尚的時候,居然得到了一個讓他有些驚訝的回答。
“你說什么,慧遠大師居然不在寺中?”
“是!”
在門前的某個長相富態的知客僧雙手合十,一臉誠摯的回答道。
“敝寺方丈大師上午就離開了寺院,說是去終南山閑游……”
“那……”
內侍帶著希望追問了一句。
“能知道慧遠大師什么時候回來嗎?”
“抱歉!”
知客僧雙手合十,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神態。
“方丈沒有說,按照他往日的情況估計的話,或許兩三天,或許四五天,或許十天半個月也說不準。”
內侍茫然的眨了眨眼。
這個話說跟沒說有什么區別?
“可是我們王府的家令想要下午聽慧遠大師講經說法呢。”
“這個嗎?”
知客僧對著內侍呲牙一笑,一口白牙熠熠生輝。
“您看,貧僧也是飽讀經書……”
此時,在終南山的義善寺內,某位來閑游的慧遠大和尚正寶相莊嚴的坐在禪堂之內,在他的身邊還坐著華嚴宗的杜順大和尚跟成實宗的法經大和尚。
在杜順大和尚的身側則是坐著一個書生打扮,留著短胡須的人。
“老僧來給各位介紹一下……”
杜順大和尚對著慧遠和法經點了點頭,然后用手指了指身邊的這個書生。
“這是老衲俗家的一個后輩,也是京兆杜氏的后起之秀,杜如晦,字克明。現在秦王府做一些抄抄寫寫的事情……”
慧遠跟法經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后慧遠和尚雙手合十,一臉溫和的笑了起來。
“杜順大和尚太謙虛了,天策府的十八學士,老僧還是聽說過的。”
“不錯!”
一邊的法經和尚也點了點頭,雙手合十,對著杜如晦微微點頭。
“是啊,十八學士之首,房謀杜斷的名聲,就算是老衲也略有耳聞。”
“幾位大師過獎了……”
杜如晦十分謙遜的對著面前的兩個大和尚拱了拱手。
“克明資質駑鈍,各位大師才是德高望重……”
一陣的商業互吹之后,事情終于進入了正題。
“我這族侄這次來找老衲,是有一個事情要諸位拿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