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燈光,一個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冷漠的眼神,鋒利的手術刀,一管一管的紅黑色血液。
“真是一個廢物啊。”
“這就是一個累贅。”
在實驗室的角落里,有一個鐵籠,一個女子渾身顫抖,她坐在地上,靠著墻壁,雙手抱著小腿。
“我不是廢物!我不是!”
“才沒有,我才不是哥哥的累贅,我不是。”淚水從眼角滑落,這個溫柔的女子面色癲狂,雙眼透露著淡金色的光芒。
四周的場景開始一閃一閃,就像信號不好的老電視機。
“醒了?”
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阿妹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這是?哪里?”阿妹呆呆的,一眼往四周望去,是很多鍛煉用的器具,以及看起來先進的檢測儀器。
她的身體一抖,看著穿著面前穿著白大褂的人。
“是我,現在沒事了,海姬。”橘一光看著羽田海姬對白大褂的反應,搖了搖頭。
“心里陰影么?真是難辦!”
“哥哥呢?”弱弱的聲音從羽田海姬的嘴中傳出,橘一光低下頭,看著她那長長的睫毛,睫毛后帶著期盼的大眼睛,惹人憐愛。
橘一光伸出手,向不到兩米的墻邊指去。
“在那里。”
目光隨著橘一光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墻邊佇立著一副鎧甲,大體呈黑色,表面有著細密的花紋,帶著某種深奧的韻味,隱隱交相呼應,成為一個整體,將鎧甲包裹在無形的束縛里面。
羽田海姬沒有說話,而是轉過頭盯著橘一光,眼睛里滿是疑惑。
“哦,我忘了。過來!”橘一光向那副鎧甲下達著命令,但是鎧甲卻一動不動。
“真是的”撓了撓頭,橘一光白皙的臉透出一些暈染的紅色,“開。”
喉嚨震動著,發出別樣的聲音,鎧甲表面的花紋閃動著光澤,面部的整塊面具傳來咔嚓的聲音,分成了兩半,向頭盔兩邊收縮。
“啊”羽田海姬叫出聲來,她的身體顫抖著,看向鎧甲中露出的臉龐。
大大的腦袋,熟悉的臉型,張開的金黃色眼睛,瞳孔不是正常人類的形狀,而是豎瞳,眼中還有這淡淡的紅光,偶爾張開的嘴巴顯出尖牙利齒。
羽田海姬顫顫巍巍的走下床,來到了這幅鎧甲面前。
她的身體在發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悲傷。淚水從她的眼中流淌下來。
羽田海姬伸出了手,撫摸著那滿是鱗片的臉龐,冰涼的觸感傳來,“哥哥!”
話語中的難以置信和悲傷,讓人心生憐愛。
盡管瞳孔變了,身高也沒了往常的兩米三,臉部更是布滿了鱗片,那條粗長的疤痕也消失不見,但是羽田海姬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阿大,是他的哥哥。
可是讓羽田海姬心慌的是,阿大似乎沒有聽見她的呼喊,仍然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只有偶爾轉動的眼珠證明他還活著。
“哥哥,你怎么了,我是阿妹啊,為什么不回答我,你不要海姬了嗎?”輕靈的聲音中透露出慌張,羽田海姬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里。
“別叫了,他現在聽不見。”橘一光來到羽田海姬身邊,低聲勸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