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驚的大黑騾子往前一沖,正好撞到了旁邊的毛驢身上。
戶房劉司吏被受驚的毛驢給掀飛,然后又被毛驢飛起的后蹄子給正好踢中了胸口,疼的直接閉氣,腦袋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巡丁們嚇壞了,也顧不上捕盜了,開始四處亂竄。
這時候,他們的后面也出現七八個拿著火銃的灰衣人,對著他們一陣砰砰砰。
那些人的火銃準的嚇人,很快地上就沒幾個站著的活人了。
剩下的幾個巡丁嚇得魂不附體,將手里的弓刀往地上一扔,雙手抱頭,跪在地上連聲大喊:“大王饒命!大王饒命!”
鐵牛看了看手上的米尼步槍,再看看尸橫遍地的巡丁,有些索然無味。
就這?
一人開一槍就完事了?
一群弱雞!
帶著巡邏隊的民兵上來清理戰場,沒死的直接捆住扔到一邊,受了重傷的檢查一下直接補刀。
劉同謙雖然被毛驢踢得暈了過去,但是好歹留下了一條命。
跟著他的兩個書房書吏,死了一個,另一個機靈趴在路邊的草里活了下來。
十幾個巡丁只剩下了四個活著,其中一個還被嚇得拉倒了褲子里。
受驚逃走的大黑騾子和毛驢都被找了回來,被毛驢踢斷了兩根肋骨的劉同謙被綁著重新架上了毛驢的背。
從實體和俘虜身上搜檢出來的零碎裹成了一個包袱掛在了大黑騾子身上。
讓人押著幾個俘虜先行回焦家莊,又叫來一群村民幫忙挖坑掩埋尸體。
看著一地的官府中人尸體,許多人都有些害怕。
鐵牛看在眼里,冷笑一聲道:“不殺這些人,這些人就會知道焦家莊的事情,到時候別說分田了,你們一個個的都別想活命,都要被韃子拉去砍頭的。”
村民們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臉上害怕的神色不見了,對著那些巡丁尸體呸呸呸的吐口水,一邊咒罵,一邊給他們挖墳。
要命不行,要老子的地更是不行。
看著村民挖墳,一個身形敦實的民兵湊到鐵牛身邊問道:“牛哥,想啥呢?”
鐵牛看著縣城的方向道:“我想打縣城。”
民兵一愣,也點點頭道:“這些韃子這么弱雞,也不是不能打。”
這家伙在退伍前是個炮兵,玩的是榴彈炮,還是個班長。
退伍后沒機會打炮,買了一輛大貨車跑長途運輸,結果路上為了避讓一輛忽然變道的小轎車出了車禍。
名字叫做程凱。
聽見兩人的對話,又有一個民兵湊過來道:“這東安縣城不知道有多少兵力?要打的話先得前期偵查一下,制定一下計劃。”
這家伙以前是在機關當參謀,平時做事四平八穩的。
可是探親回家時候發現老婆給他戴了帽子,一怒之下兩個都給殺了。
完事后自我了斷了。
“偵查個屁?咱們這些人直接混進城里,沖進縣衙,從知縣往下全部一宰,城里就亂套了。等到韃子大軍來了,咱們早就跑了。”
鐵牛罵道。
眾人都笑了起來,覺得的確是這個道理。
那個參謀也笑了起來,可不就是嘛,出其不意有時候才是真道理。
不過眾人也就是那么一說,沒有沈墨的命令,誰都不能蠻干。
畢竟大家都是紀律部隊出來的,不能無組織無紀律。
關鍵是縣城打下來也沒啥用,反而還容易引起清廷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