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軒在一堆人的簇擁下,慢慢走來。負責人一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靠山,“江總,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這里發生了一些誤會,我們正在協商解決。”
“是協商解決還是咄咄逼人?”陸瑾走上前,打量著江寒軒。
與平時花花公子的形象不同,江寒軒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頭發也是打理得十分干練,一股子都市精英的味道。只是那微微跨著的肩膀,實在是撐不起這嚴肅點著裝。
“你派人干的?”
江寒軒會出現在這里,陸瑾可不覺得是什么巧合。只是有些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可不是我……”江寒軒舉起雙手,做了一個投降的動作。他壞笑著靠近,輕聲道:“不過,我知道是誰做的。”
江暮說出要脫離江家的話之后,為了打擊他,江寒軒直接被扶上了位。也許是為了證明,江家不缺他這一個繼承人,所以這段時間,江寒軒在江家可謂是過的風生水起,一呼百應!
這一次活動,也是江家在背后操縱。而江寒軒,不過是擺在明面上的工具人罷了。
不過這個工具人可沒有絲毫的自知之明,在陸瑾面前狂妄自大,不屑的笑道:“怎么樣?后悔了嗎?”江寒軒看著陸瑾,十分期待能從她的臉上看到憤怒的神情。
可惜,陸瑾只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就這?”
取消演出便取消演出,她陸瑾也不是玻璃心,沒這么容易就被打垮!可是江寒軒卻是得意不已,甚至憐憫的提醒她,“你覺得就只有這些嗎?”
江家既然要出手對付江暮,那就不可能高高拿起輕輕放下。而陸瑾作為整件事的導火線,若是什么都不做,豈不是太過輕易了?
“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個警告。如果你能夠自動離開江暮,那么所有的事情,我們都可以當作沒發生過。可是如果你一意孤行,那么就算是陸家的面子,恐怕也得掂量掂量了。”
還有一點便是,江家的人認定,陸家絕對不會為陸瑾出這個頭。畢竟一個戲子,已經丟了陸家的顏面。若是還為了她跟陸家對上,只會讓所有人都看他們都笑話!
這個圈子就是這么的現實,身份地位便代表著一切。沒有永恒的情誼,只有恒古不滅的利益。你要談感情,讓其他那些為了利益犧牲的人,臉往哪里擱?
“真抱歉。”陸瑾往后退了幾步,嫌惡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仿佛剛剛離江寒軒那么近,沾染上了什么臟東西一樣。“我從小就不聽勸,這一點,你不是很清楚嗎?”
如果陸瑾是個聽勸的性子,當年也不會去幫江寒軒的忙。回憶起這一點的江寒軒,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陸瑾你真的要執迷不悟嗎?”
他不服氣,為什么到了現在,陸瑾還能這么的自信,“你以為江暮還能給你什么?離開江家,他什么也不是!知道他現在在干什么嗎?跟個銷售員一樣到處跑業務,這樣的他,你也喜歡嗎?”
江寒軒也是偶然間看到,江暮在一家公司談業務。雖然依舊是西裝革履,但臉上的疲憊,卻是怎么也遮掩不住。在他看來,跟落水狗沒有什么區別。
“你說什么?!”
陸瑾震驚的看過來,“你說江暮在做什么?”
她的反應太過明顯,因為驚訝,甚至沒來得及任何的思考與掩飾。江寒軒冷笑一聲,“原來你還不知道?也對,這么狼狽的事情,他肯定不敢告訴你。畢竟,他可是天之驕子,怎么能破壞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呢?”